府,将晋王押进大牢,剥夺亲王封号,贬为庶人。
&esp;&esp;怀王留在京城中的最后一股势力也倒了。
&esp;&esp;先前贺昭不动晋王这条线,主要是因为他的亲王身份。
&esp;&esp;贵妃就留下了两个儿子,怀王已经被他处死,若是短时间内再将晋王杀了,怕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esp;&esp;之前晋王派人造谣贺昭滥杀无辜,贺昭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esp;&esp;他故意按兵不动,就是为了今日能够顺利地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
&esp;&esp;……只是这代价有点大,差点赔上了谢庭川的一条命。
&esp;&esp;贺昭至今想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esp;&esp;不过是一些臭鱼烂虾,收拾起来也不难。是他太大意了,才让这些人得逞,伤了谢庭川。
&esp;&esp;十来日过去了,谢庭川的伤口终于愈合了些,勉强能够下床走路了。
&esp;&esp;他坐在榻上,与贺昭隔着案桌下棋。
&esp;&esp;谢庭川没有束发,一头乌发垂落,落在了肩膀上,盖住了他的半边脸。
&esp;&esp;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但是面容依旧清丽。
&esp;&esp;他身上披着一件明黄与玄黑相间的披风,上面繁复盘错的龙纹昭示着它的主人是谁。
&esp;&esp;谢庭川轻轻拈起了一块核桃碎,放在了嘴中,轻轻地嚼了几下。
&esp;&esp;贺昭看着对方,眯着眼睛。
&esp;&esp;谢庭川第一次待在宫中那么久,这些日子以来,他将这人养得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esp;&esp;身上穿的,平时吃的,全都是贺昭的东西。
&esp;&esp;“你输了。”贺昭双指夹着一颗黑子落下,“砰”的清脆一声,宣告了这局的胜败。
&esp;&esp;谢庭川没什么表情,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凌乱的鬓发落在唇边,他伸手拂开。
&esp;&esp;“陛下棋艺高超,微臣比不过陛下。”
&esp;&esp;贺昭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你常年在战场上,许久没碰这东西了,是生疏了些。”比不上从前了。
&esp;&esp;“棋局如战局,”谢庭川一哂,“是臣不如陛下。”
&esp;&esp;贺昭的王位就是靠军功打出来的。
&esp;&esp;他擅长领兵打仗,而且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将军。
&esp;&esp;贺昭这个人,越是没有人在乎他,越是没有人愿意教他,他就越是憋着一股劲儿,将所有东西都学到最好,做到最好。
&esp;&esp;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esp;&esp;“朕困了。”贺昭脸上有倦色。
&esp;&esp;他昨天晚上忙到二更天的时候才睡,朝中公务繁忙,他又想着腾出时间下江南,这几日都忙得见不到人影。
&esp;&esp;他又抽空见了自己在朝中的心腹,仔仔细细地将所有事情都吩咐好,避免自己南下这段时间出差错。
&esp;&esp;也就方才——陈德宁好说歹说劝了许久,贺昭才决定休息两刻钟,但是他也没想着小憩一会儿,而是拉着谢庭川下棋。对方好不容易有机会一直宿在自己宫中,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
&esp;&esp;谢庭川闻言,颔首道:“陛下太累了,睡一会儿吧。”
&esp;&esp;贺昭倏地站起身来,将人打横抱起:“你陪朕睡。”
&esp;&esp;谢庭川没有反抗,但是身上的披风慢慢落到了地上。
&esp;&esp;“陛下……”他抓紧了贺昭的肩膀。
&esp;&esp;贺昭淡淡道:“不用管。”
&esp;&esp;一件披风而已。
&esp;&esp;“谢将军身上的兰花香味儿已经很淡了。”贺昭轻轻地嗅着他的肩窝,“咯咯”地笑了两声,“连里衣都是朕的,确实没什么花香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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