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标记他,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然而元帅同样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那间死囚室里，没有任何犹疑地用银叉刺穿了自己的腺体。
&esp;&esp;他想要改变现状、自不量力地与她抗争、无法容忍完全受她支配。在艾妲讲完那一长段话后,卫瓷露出了一种混杂着苦涩与恍惚的神情，他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任何从此听从她的意思。即使艾妲的手覆在他的后颈，帝国的执政官掌控着他的生死，他只是忍耐着疼痛，一言不发。
&esp;&esp;艾妲的眼神越发冰冷，她凑近了元帅的耳边，声音轻得仿佛呓语。
&esp;&esp;“元帅，你只做了不到半年的oga呢，就妄想摆脱这一性别了吗？”
&esp;&esp;她的气息洒在颈侧，卫瓷闭了闭眼，任由无力挣脱的窒息感在胸腔蔓延。
&esp;&esp;“很可惜，不能让你如愿。”
&esp;&esp;一支小巧的枪械抵住了卫瓷的胸膛，冷且硬的枪管稍稍陷进了皮肉里，硌得生疼。元帅精通各种枪械，自然对这种皇室狩猎雨中鸮所用的针枪十分熟悉，刚才射中江白脖颈的那一发针弹，大概率也是发自这支针枪。
&esp;&esp;持枪人是艾妲。
&esp;&esp;卫瓷恍惚惊觉，这位曾经有如温室花朵一般被培养的、出身皇室的oga殿下，没有接受过来自军校的任何枪械与射击训练。在她刚通过换腺手术变成alpha时，还需要卫瓷来替她用针枪破坏机械舞伶的核心，在寰宇大剧院制造一场动乱。
&esp;&esp;如今她已经能够精准地控制针弹擦过江白的脖颈，悄无声息地、没有一丝血流地，让那个oga无声地倒了下去。
&esp;&esp;她将枪管再往前强硬地推了些许，元帅虽日渐消瘦，胸膛依旧饱满结实，被戳出一个浅淡的凹坑。一丝耻意爬上男人的脸庞，他紧闭着双眼，在那一刻想着——
&esp;&esp;或许就这样死在她手中，也算是种不错的解脱。
&esp;&esp;然而艾妲永远不可能满足他的愿望，她所期望的注定与卫瓷想要的背道而驰。
&esp;&esp;随着艾妲一声轻轻的、语调没有起伏的“砰”，卫瓷感到心脏一阵绞紧的闷痛，他因冲击力向后摔去，艾妲与两列鸟头人身的机械医生们冷漠地俯视着他。在失去意识前，他竟不自觉生出一丝苦涩的遗憾。
&esp;&esp;这发针弹并非致命，她……并没有想要杀死他。
&esp;&esp;或许与江白一样，不压榨利用至最后一分，她不会慷慨地赠予其死亡，自己也将作为薪柴，为她的人工腺体研究而燃尽。
&esp;&esp;……
&esp;&esp;卫瓷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恢复了一点模糊的意识时，他睁不开眼，只感觉胸口憋闷，一阵阵钝钝的疼。
&esp;&esp;自己似乎身处于一间照明十分刺眼的房间，他眼皮微动，失去的感知一点一点地缓慢恢复，器械的碰撞声、纱布的摩挲声、低微嘈杂的人声进入耳膜，他莫名生出一丝对周边环境的熟悉感，这里大约是……为他做腺体摘除手术的手术室。
&esp;&esp;他试图动一动手指，却发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够听凭自己意志动弹。
&esp;&esp;冷静的声音：“请汇报病患0001的基本情况。”
&esp;&esp;温和的声音：“病患0001 ，腺体摘除手术术后第十四日，对比手术当日影像记录，未发现颈部血管粘连情况，确认oga腺体已完整摘除。病患体内假性信息素抑制良好，浓度下降232 ，已达到极微量水平，符合大筛查认定的beta标准……”
&esp;&esp;活泼的声音：“真是一例完美的腺体摘除病例，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体质好呢？腺体手术本来案例就很少，像这种术后影响这么小的、这么快符合大筛查认定beta标准的更是万里挑一啊。”
&esp;&esp;温和的声音：“是的。大部分腺体损伤的alpha或者oga都或多或少会受到体内假性信息素影响，作为beta的生活质量下降，还有些人会有假性发/情期，得不到纾解，痛苦无比。病患0001很罕见地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有可能……他或许能以beta的身份正常地存活。”
&esp;&esp;活泼的声音：“也得夸我们教授技术了得，可惜了啊……可惜……现在谈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esp;&esp;迷糊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一个oga摘除了腺体，人生体验肯定是不完整的、残缺的，作为beta再健康正常又能怎样呢？”
&esp;&esp;活泼的声音：“话是这么说……但这样完美的手术案例，再回炉……总有些惋惜。”
&esp;&esp;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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