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拉住了她——的后衣领，盖尔被勒得要窒息，脸面涨得通红。斯内普自己也站不稳，还好那树枝够粗，盖尔一头撞进他怀里，将人撞得连连倒退，直到后背抵上树干。
&esp;&esp;头晕眼花之中，她看清斯内普的面色，嗯……胸前一定青了一大块。
&esp;&esp;“没听说过你家还有德、德什么的血统啊？”盖尔抓着他站稳，惊魂未定。
&esp;&esp;“德鲁伊？不，我不是，我没有爱尔兰血统。”斯内普还搂着她，顺便替她抚了抚后背，“只是魔咒故障。”
&esp;&esp;“啊？”盖尔发出一个愚蠢的单音节。
&esp;&esp;外面都这样了你还在家里搞科研？这么符合刻板印象的行为到底有没有必要啊？没记错的话分院帽两辈子都从来不考虑拉文克劳吧？一个斯莱特林，这时候应该一鱼两吃去发国难财啊！
&esp;&esp;“你能和你的信对话，你赋予了它们某种‘人格’。”斯内普说，“现在我也可以了，没什么难的。”
&esp;&esp;他话音刚落，香樟树庞然大物般的树冠便齐齐摇动起来，人间平静无风，树叶却发出簌簌的轻响，好像一个招呼，一声致意。
&esp;&esp;“而且我的咒语比你短。”他竭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只是顺口一提，“而且，这只是个幻影。”
&esp;&esp;那意思是他赢了呗？他比她强呗？那就强呗这有什么可——
&esp;&esp;盖尔大笑起来，斯内普搂着她的腰，又加了一只手，怕她笑太猛了掉下去。
&esp;&esp;“哦，西弗勒斯……”她喃喃，“我爱你。”
&esp;&esp;告白来得猝不及防，两个人都愣住了。
&esp;&esp;“我知道。”斯内普先说，“如果你需要我也投桃报李……”
&esp;&esp;盖尔期待地抬起头。
&esp;&esp;“……就去找封信让它说给你听。”
&esp;&esp;她登时又笑了起来。外面是她亲手制造的人间炼狱，但她暂时不想在意。她想要全身心地沉浸在毫无负担的甜蜜与愉悦里，哪怕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想必此时的她，总算有资格幸福了吧？
&esp;&esp;太过激烈的吻不适合发生在站俩人都费劲的地方，盖尔吻得很克制，她想她大概真的需要一些能令人在爱欲里失去理智的药水。
&esp;&esp;“我爱你。”他轻声说，“我爱你。”
&esp;&esp;“你爱我什么啊……”盖尔笑着叹息，“我到底哪里值得爱。”
&esp;&esp;“你不开心。”斯内普口齿不清地说。
&esp;&esp;真是废话，明明是他想方设法也要逗她笑的。盖尔一念及此，忽然哭了。
&esp;&esp;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手指触到属于“西园寺直子”的平板五官，立即就是一顿。
&esp;&esp;“怎么了？”哭成这样肯定是亲不下去了，对面相拥更是又尴尬又好笑1，他们只好肩并肩站着，欣赏虚假的清澈苍穹上贴着的那一轮同样虚假的滚滚落日。
&esp;&esp;“哪些是假的？”盖尔暂时不想剖析内心，“还是全都是假的？”
&esp;&esp;“你的产业在龙火下安然无恙，毕竟它也是我的产业。”
&esp;&esp;“谢谢，可这是‘西园寺直子’的产业。”
&esp;&esp;“好吧，其实是因为你遥远的避难船不会提供一张双人床。”
&esp;&esp;盖尔忍不住又要笑，斯内普却用魔杖戳了戳面前的虚空，刹那间好风光如潮退去，人间地狱徐徐展开它的羽翼。
&esp;&esp;“看着这一切，你不开心吗？”他问。
&esp;&esp;其时整个街区已经变得异常安静，或者说是死寂也差不多。大地一片漆黑，天空却绚烂多姿，他们站得高，轻易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esp;&esp;“我只觉得遗憾。”她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为什么其他人……那些死在战争里的人，那些被虐杀的人，他们永远都看不到。”
&esp;&esp;“但他们可以活着。”斯内普顿了一下，似乎很惊讶。
&esp;&esp;“不一样的。”盖尔苦笑，“我——”
&esp;&esp;“不。”斯内普把她转过来，“所以你就是为了这种事而无法享受胜利的成果？你要为了哪怕是梅林在世都无法圆满的那一点点缺陷，忽略足以登上《魔法史》——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成就？”
&esp;&esp;“什么叫‘一点点’缺陷？！”
&esp;&esp;“首先，无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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