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皆是皇帝当小吏时的原配所出。三皇子亲娘是个商户女。我是老五，后面还有个楚皇后所出的老七。
&esp;&esp;太子喜文，据说脾气温和，十分礼贤下士。
&esp;&esp;二皇子好武，嗜杀，喜收集人骨，对太子这个同母兄长多有不服。
&esp;&esp;三皇子舅家有钱，因为在战场上被二皇子救过一命，对这个兄长死心塌地。
&esp;&esp;七皇子年纪最小，性情顽劣，却有楚家这个强悍外戚。
&esp;&esp;而我，五皇子，母族不行，文不成武不就，毫无根基。
&esp;&esp;将局面盘算完，娆娘苦着脸，说起了一手烂牌。
&esp;&esp;我却不以为然。
&esp;&esp;在新帝这种人手底下讨生活，谁又能说，烂牌不是一种好牌呢？
&esp;&esp;太子手里实权不多，东宫班底一团糟。
&esp;&esp;二皇子三皇子不服太子，手下却有兵权。
&esp;&esp;皇帝又推脱七皇子年纪小，连王都没封。
&esp;&esp;这便足以叫我知晓，这个亲口下令杀了我母妃的便宜新爹是个什么人了。
&esp;&esp;和我那位亲父皇，真真是一模一样。
&esp;&esp;也巧了，我最擅长应付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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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搬进王府后，许多人上门拜访我，意图钻营投靠。
&esp;&esp;送金银珍玩的有，送娇妾美婢的也有。
&esp;&esp;我照单全收，只是从不进旁人的院子，只肯亲近娆娘一个。
&esp;&esp;夜里，我照旧翻看着史书，阿娆在一旁唉声叹气。
&esp;&esp;我放下书，问她叹什么气。
&esp;&esp;她烦躁道：
&esp;&esp;「那几个新来的女孩都不识字，我本来想在王府开个扫盲班，教她们一些认字算账的本领。
&esp;&esp;「谁知道她们压根不领情！
&esp;&esp;「有的还对我特别有敌意，在私底下说什么，我生怕她们得殿下的宠，故意找事情绊着她们。」
&esp;&esp;越想越气，她拍桌道：
&esp;&esp;「你评评理，我这都是为了谁呀我！」
&esp;&esp;我想了想，笑了。
&esp;&esp;「若只想让她们上进，那也容易。」
&esp;&esp;几日后，我行至后院，几个小姑娘鼓起勇气拦我的路，拿着些绣活吃食向我邀宠。
&esp;&esp;我和颜悦色，收了绣活吃食，柔声考校了些问题。
&esp;&esp;她们傻眼，满面羞红，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esp;&esp;我满眼失望，冷冷道：
&esp;&esp;「蠢钝愚鲁，不通诗书，不如娆娘多矣！」
&esp;&esp;又转头问丫鬟：
&esp;&esp;「娆娘在何处？我有个典故正要请教于她……」
&esp;&esp;话语间，我已经将那几个少女抛下，步履匆匆奔向娆娘的院子。
&esp;&esp;不多时，后院里开始传出「定王殿下喜好才女」的风声。
&esp;&esp;王府的藏书阁很快热闹起来，凡是有些心气的女子都开始咬牙进学。
&esp;&esp;有人学不会看不懂，就偷偷跑去请教娆娘。
&esp;&esp;到了却发现，旁人早已来了，争先恐后挤了一屋子。
&esp;&esp;人缘大涨的阿娆目瞪口呆，我笑道：
&esp;&esp;「可是懂了？若指望旁人按你心思去做事，就莫要惦记你想做什么，得先去琢磨旁人想做什么。这才能成事呢。」
&esp;&esp;我以为娆娘会欢喜，却没想到她转头问我：
&esp;&esp;「您觉得这样好吗？」
&esp;&esp;「有何不好？」
&esp;&esp;我大为不解。
&esp;&esp;「你想让她们学些东西，如今她们也学了。甚至无需你催促鞭策。」
&esp;&esp;娆娘泄气地靠在一旁：
&esp;&esp;「可是……可是我更希望，她们学东西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您的青睐。
&esp;&esp;「……为了『男人』而学，和为了自己而学，总归是不一样的呀。」
&esp;&esp;「你说的这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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