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浩海皱着眉,回头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修理他的飞机。
&esp;&esp;“……阿大!”牛孟子又喊了起来。
&esp;&esp;于浩海的漠然让他心里害怕极了,觉得阿大和阿爷可能都已经死了。
&esp;&esp;“……叫得真惨,”刘赢放下望远镜,“你去喂点儿吃的吧,这都三四天了,没饿死也要吓死了。”
&esp;&esp;“……你怎么不去?”步睿诚鸡贼地问道。
&esp;&esp;“公主很严格的,而且公主是个oga,会吃醋,”刘赢小声道,“你那位……不是个alpha吗?”
&esp;&esp;步睿诚想想也是,转身拿了一个肉罐头,走到离牛孟子两米远处,将罐头丢到他的身上,转头要走。
&esp;&esp;“你站住,阿大,我阿大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还有我阿爷,我阿爷都七十多岁了!”
&esp;&esp;“没死,但快了,”步睿诚道,“我们只不过是从山顶把他们打到了山脚下而已。”
&esp;&esp;“那你给我松绑,我手绑着怎么吃?!”牛孟子瞪着他。
&esp;&esp;步睿诚当没听到,走了。
&esp;&esp;牛孟子心里这个恨啊,马槽子跟绝胜子都很冷血,倒是那个酒糟子,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
&esp;&esp;于是他可怜兮兮带着哭腔,俩手往前拱着,像是在作揖似的,对着刘赢的方向:“我要尿尿,要尿尿了,求你救救我,酒糟子……”
&esp;&esp;步睿诚一听,撒腿就跑,于浩海已经俯身到飞机肚子底下去了,正在开膛修理飞机,也没听到。
&esp;&esp;刘赢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到他的面前,见他一脸细密的雨水,可真够狼狈的,于是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刀来,一边割绳子一边说道:“你跑不了,就在那边草垛下面方便吧,完了赶紧回来,免得我们……啊!”
&esp;&esp;他大叫一声,喉咙处被一记带毒的飞镖射中,舌头发麻,脸色剧变,手抖得站不起来,他转头呼喝道:“浩海,浩海……!”
&esp;&esp;于浩海立刻从飞机底下钻出,牛孟子站了起来,双手指缝中间夹着数枚银色飞镖,连发齐放,朝于浩海身上激射出去!
&esp;&esp;于浩海闪身躲避,立刻匍匐在地,滚了一圈儿,竟然一枚都没打中。
&esp;&esp;牛孟子心念电转,自己绝对不是于浩海的对手,于是趁他躲避飞镖时,抓住昏倒在地的刘赢的双腿,狠命地往崖边儿冲去,以刘赢为肉垫,滚落山崖!
&esp;&esp;于浩海手中的修理工具铁板子,嗖的一下扔了过去,正好砸在牛孟子的脑门上。
&esp;&esp;“啊!”
&esp;&esp;牛孟子痛得眼冒金星,双眼含泪,心中诅咒于浩海祖宗十八代,跟刘赢一起滚落山下,被叔父们救了起来。
&esp;&esp;这一天到了晚上,牛孟子已经洗漱干净,睡了一小觉起来,还是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他照着镜子,摸着脑门上肿得老高的大包,气得直跺脚,
&esp;&esp;“少主,老爷让你赶快过去。”
&esp;&esp;牛孟子装作没听到,出门就直接去审问室里。刘赢和步睿诚各被绑在两根粗粗的木桩上。
&esp;&esp;“少东家。”步睿诚笑道。
&esp;&esp;“你们俩……是一对儿?”牛孟子狐疑地问道。
&esp;&esp;当时刘赢中了毒和自己一起滚落山崖,步睿诚竟然追来了,牛孟子只好又给了他一记有毒飞镖。
&esp;&esp;“不是不是,千万别瞎说啊少主,”刘赢道,“我跟他不是一对儿。”
&esp;&esp;牛孟子见他脸色已然好转,步睿诚也无碍,不禁有些奇怪:“你的毒解了?”
&esp;&esp;“是,”刘赢道,“是老爷给的解药,请帮我谢谢老爷。”
&esp;&esp;牛孟子点了点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打我们?无冤无仇的。”
&esp;&esp;“我们是……”步睿诚看向刘赢,刘赢微微点头。
&esp;&esp;“我们是金刀驸马的随从,塞西莉公主的部下,”步睿诚道,“是跟着驸马来和你们闹着玩儿的,其实是想请你们回去团聚,参加王室的婚宴。”
&esp;&esp;牛孟子怔怔地看着这二人,心像忽地被攥紧了似的:“金刀驸马的……部下?”
&esp;&esp;“是。”刘赢和步睿诚道。
&esp;&esp;“谁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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