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不多时,于浩海过来检查他要的东西的成果了。
&esp;&esp;士兵们不由得都停下了手里的东西,退避左右,等于浩海发话。
&esp;&esp;于浩海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缸,足有2米高,袁真和方倾他们都踩着凳子往里添加东西,于浩海身高一米九三,都得向上扬头,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esp;&esp;“这么多?”于浩海愕然道。
&esp;&esp;“是的,于中将,这些是很大的剂量,为了符合您的要求。”
&esp;&esp;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凯文逊的文秘、方倾和袁真在新兵营的室友、同为医疗兵的康珠。
&esp;&esp;于浩海对他这个人不陌生,很多跟凯文逊打交道的过程中,这个oga站在凯文逊的斜后方埋着头,有时在那儿记笔记,有时甚至在那奉命录音。
&esp;&esp;“我是要大剂量,但这太不方便了,”于浩海说,“没有分装?”
&esp;&esp;“目前没有接到方少将关于分装的指示。”康珠说道。
&esp;&esp;于浩海转过身来,明明对方倾说话,眼睛却看着袁真:“没分装我怎么用?跳进去洗澡?!”
&esp;&esp;袁真被他问懵了,呆在了那里,方倾接过话来,说道:“于中将料事如神,这次的卸妆液用法,就是弄成这样的大缸,集体洗澡。”
&esp;&esp;于浩海听他说得认真,微微皱眉:“太不方便了,难道怀疑谁就把谁抓住,放在里面洗澡?”
&esp;&esp;“不是的,而是我们每个人用这种浓液洗过之后,都戴不上人/皮/面具了。”方倾说道。
&esp;&esp;“那……洗脸不就行了?”于浩海怀疑地说,“洗澡太不方便了,也不讲究卫生,这么一缸子够几个人洗的。”
&esp;&esp;他忽然听见斜后方传来一道讥诮的笑声,这声音,他很熟悉。
&esp;&esp;每次方倾说他是个憨逼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悄咪咪的、短促的嘲笑声。
&esp;&esp;外面几个alpha抱着箱子走进来了,为首的刘赢说道:“分装瓶拿来了,一共245个,方副将,现在就装吗?”
&esp;&esp;箱子放在地上,刘赢抬起头来,才看到于浩海站在这儿。
&esp;&esp;于浩海绕过刘赢,快步走了出去。
&esp;&esp;他又被方倾耍了,甚至不敢回头愤怒地跟他对视,或是质问他。
&esp;&esp;只要一看到方倾,他就会闻到方倾身上的木棉花香味,就会想起曾经,他可以对方倾这样、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如今,他只有闻味儿的份儿。
&esp;&esp;即便有时方倾明明离他很远,在房间中,在军营里,在远处、近处,站着或是坐着,或是跟谁仿若无事地说话,他都怒火中烧。或者更严谨一些,是欲/火中烧。
&esp;&esp;这让他非常瞧不起自己。
&esp;&esp;所以,他干脆选择不看方倾。
&esp;&esp;爱看不看,方倾无所谓,只觉得他幼稚。
&esp;&esp;第二天清晨就要分开两地了,丁一劭已经启程前往皓南岛,支援尹瀚洋,这里剩下于浩海和凯文逊,巴克达统帅、玛格列特公主,以及于凯峰,又跟他们进行三方连线,做战前最后一次动员会议。
&esp;&esp;巴克达道:“俞格在边南岛的可能性最大,你们这个决定是慎重考虑后的结果吗?”
&esp;&esp;凯文逊道:“是。”
&esp;&esp;“于浩海,你呢?”于凯峰问道,“你不管去哪儿都是前锋,竟然不在边南岛?”
&esp;&esp;“是,我听从行动主帅的指挥,”于浩海道,“去凉州扫墓。”
&esp;&esp;几人听他语气不善,更加不放心了,方倾开口道:“俞格还是有他的诉求的,对上于中将,可能只是打,对上我们,他未必想离开边南岛,还会跟我们谈。”
&esp;&esp;是让俞格离开边南岛到处逃逸,还是就跟己方摊牌、留在边南岛上,凯文逊和方倾几次研究决定,计划不变。
&esp;&esp;“文逊,你千万不要置气,千万要珍重自己,对于王俊,我深感抱歉和不安……”玛格列特公主欲言又止。
&esp;&esp;凯文逊道:“我知道了,您别再说了。”
&esp;&esp;那日玛格列特公主之所以没有看清楚假扮的俞格,一是她没想到俞格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扮成她名义上的儿子,二是……她补了卜正的位置,当上了水星首席大法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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