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也很简单。
&esp;&esp;他想起小幸常说的:“网球就是网球,再怎样极致的技巧,也突破不了比赛场上只会有一个网球的事实。”
&esp;&esp;“网球就是将球打回去的游戏,不要被纷繁杂乱的表象所迷惑了,结夏。”
&esp;&esp;的确。
&esp;&esp;不管他怎么变换左右手,球只有一个,落点也必然在半场之内。
&esp;&esp;为什么要思考这样多,不管球落到哪个点上,只要跑过去,打回去!
&esp;&esp;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而已。
&esp;&esp;越前龙马跃起、挥拍!
&esp;&esp;他敏锐地发现了。
&esp;&esp;我妻结夏的视线已经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紧紧盯着球。
&esp;&esp;球的旋转、球的方向、球的速度。
&esp;&esp;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esp;&esp;砰。
&esp;&esp;听过无数次的清脆击球声响起,在奔跑过无数次的标准球场奔跑,用挥过无数次的挥拍动作击球。
&esp;&esp;那些风声、触感都已然融入骨血,像做自己一般自然、不加思考地去做一切动作。
&esp;&esp;网球便如臂使指般砰然下落。
&esp;&esp;砰!
&esp;&esp;球砸在对角之上,留下漆黑的焦痕。
&esp;&esp;我妻结夏回过神来,注视着另一个半场的对手。
&esp;&esp;越前龙马已经汗如雨下,白色帽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墨绿色的额发汗湿了黏在脸上,只重重喘息着。
&esp;&esp;看着体力已然快到极限了。
&esp;&esp;我妻结夏发现,从天窗透进来的光线角度微妙地变化了。
&esp;&esp;乾贞治在一旁平稳地报分:“ga我妻,30-0。”
&esp;&esp;“现在,比分是多少了?”
&esp;&esp;我妻结夏开口说话,是干涸缺水般的沙沙哑音,一阵微风吹过,皮肤发粘般泛着凉意,他伸手一抹,发觉自己也出了不少汗。
&esp;&esp;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esp;&esp;我妻结夏的体力向来很好,一场比赛下来,汗也流不出多少,像今天这样大量的出汗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
&esp;&esp;乾贞治回答道:“5-1,现在是你的赛末点,该你发球了。”
&esp;&esp;要先完成比赛。
&esp;&esp;我妻结夏想着,抬手、抛球、挥拍,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动作连贯一致、流畅至极。
&esp;&esp;发球离拍的那一刻,他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状况和弦一郎小学时期的某次比赛很相像。
&esp;&esp;如同进入到某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之中,超脱一切身外之物,心无杂念,连同实力也会短暂地提升,能够模仿过往看到的网球选手的绝技,缺点是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同时自我是毫无意识的。
&esp;&esp;这是被称之为无我境界的网球高地。
&esp;&esp;但对于弦一郎而言,无法掌控自己的网球毫无意义,他本身也不需要依靠无我境界强行提升实力去撕开一个通往胜利的口子,更何况,大量的体力流失更是得不偿失。
&esp;&esp;因此第一次进入到无我境界之后,弦一郎便从来没有再使用过这个招式,他更喜欢用自己风林火山的那一套,而不是别人的招式。
&esp;&esp;我妻结夏现在的状况就跟无我境界很相像。
&esp;&esp;体力的大量流失,也让他的发球变得轻缓,不过赛末点的越前龙马也早已经到了体力极限,连抬起手臂都费力的状况下,终于还是让这最后一球落了地。
&esp;&esp;“ga我妻结夏,比分6-1。”
&esp;&esp;“你输了。”
&esp;&esp;我妻结夏已经是第二次跟越前龙马说这句话了。
&esp;&esp;“不要再来找我了,比赛场上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吧。”
&esp;&esp;我妻结夏转身,离开场馆。
&esp;&esp;推开大门时,光像风般扑面袭来,眼前有黄绿的光点闪烁,从昏暗的室内到过曝的室外,太过突然的转变,让我妻结夏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esp;&esp;他眨了眨眼,瞳孔如猫般缩小到极致。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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