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又怎知,陛下不会容下兄长?
&esp;&esp;我与陛下曾一同求师,他手段毒辣,心思深沉,绝非帝王最佳人选。
&esp;&esp;而三殿下宽厚仁慈,行事有度,又得裴世子辅佐,将来必成大计。
&esp;&esp;夫人可知,若是想护着邺城安宁,需则明主侍之,如今乱世已起,请夫人先将我下狱,不出七日,朝中定会派人前来。
&esp;&esp;程晴如今回忆起,仍旧觉得他有先见之明,且不说如今朝廷内部斗个你死我活,就说拥护谁为主,自古以来便是一大难题。
&esp;&esp;而他考虑周到,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确实难得。
&esp;&esp;玉芙,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esp;&esp;去见他吧,想必此刻,他一定也想见你。
&esp;&esp;牢狱暗沉,却因一人的到来,突然生出了光辉。
&esp;&esp;夫君!
&esp;&esp;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牢狱最深处,忽然有人从闭目阖神中,掀起了眼皮。
&esp;&esp;不多时,一位粉裳女子跑了过来,她的衣袍浸染了风霜,眉间却盈满了担忧与挂念。
&esp;&esp;裴宿洲戴着镣铐,缓缓起身。
&esp;&esp;你受苦了。
&esp;&esp;多日不见,他清瘦了许多,牢狱中的待遇并不会好,程晴为了做足了戏,除了没有严刑拷打之外,其余皆照犯人待遇,短短几日,他便落魄了不少。
&esp;&esp;玉芙连忙打开房门,没有任何犹豫,便伸手抱住了他。
&esp;&esp;谢谢你。
&esp;&esp;她将脑袋埋在他怀中,泪水不由打湿了他的衣襟。
&esp;&esp;他伸手摸上她的乌发,唇边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谢字不能口头说,我要实际点的。
&esp;&esp;玉芙愣了片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扣住脑袋,深深吻了下来,唇齿勾连,甜蜜的香软,仿佛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旋即,他手心缓缓收紧,仿佛要将她刻入骨血,而后,又轻轻含住她的唇,撕咬碾磨,带着珍惜,带着眷恋。
&esp;&esp;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esp;&esp;玉芙红着脸,此刻更是不敢抬起头了。
&esp;&esp;你早知朝廷会派人前来?
&esp;&esp;她缓了片刻,忽然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esp;&esp;裴宿洲摇了摇头,他并非算无遗策,他只是不敢拿她去赌,萧祁疑心重,从萧随安然无恙出现那一刻起,他便会做好万全之策,而他拿着玉玺向萧随换诚意,如今,萧祁自顾不暇,哪里会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来。
&esp;&esp;没有,我猜的。
&esp;&esp;那枚免死金牌,是你与世子的交换?
&esp;&esp;嗯。这回,他倒是回应极快。
&esp;&esp;用什么交换的。
&esp;&esp;玉玺。
&esp;&esp;玉玺!
&esp;&esp;前因后果皆串联了起来,裴宿洲也选了三皇子,用玉玺既能以示诚意,也能卖他们个面子,而裴瑾珩用免死金牌作为回报,也是在还这个面子,倘若萧祁反应快,这时候给程崧安个罪名,那朝局动荡,他若是败,萧随也不得好,如此一来,两全其美,又两相无事。
&esp;&esp;玉芙不得不感慨,这两兄弟之间,有时竟有这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esp;&esp;凛冬已过,初春将至。
&esp;&esp;窈窈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闲来无事时,玉芙经常会抱着她坐在院中的藤蔓秋千架上,这是不久前裴宿洲亲手修的。
&esp;&esp;让玉芙想起小时候阿娘也是这样抱着她,在秋千架上一遍遍引着她认识一些简单的药材。
&esp;&esp;如今,时过境迁,她仿佛能看到母亲当年是多么彷徨与无助,枕边人不是心上人,日日困于宅院争风吃醋,呕尽心血,早早便撒手人寰。
&esp;&esp;玉芙叹了口气,眼眶不知为何却湿润了。
&esp;&esp;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忽抚上她的脸颊,她怔住,微微低下头,正好撞入一颗漆黑璀璨的眼眸中。
&esp;&esp;窈窈与他生的极像。
&esp;&esp;娘亲不哭不哭
&esp;&esp;小孩子的话说的并不流畅,一句话磕磕绊绊,玉芙心中一暖,唇角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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