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盛阳结婚以后,他对她更加体贴入微,唯独……一直没有碰过她。
起初,她以为他是照顾她的情绪,不想她刚失去亲人就缠着她耳鬓厮磨。
所以他对她越好,她便越愧疚。
纠结了好一段时日,终于,她下定决心,打算把自己交付给他。
在这样做之前,她先去了墓地,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和许盛阳的事,最后心情明快地告诉他们,她即将要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让他们不必挂念。
告别完之后,她满怀期冀带着羞涩回到家中,想要给她的丈夫一个惊喜。
……推开门,她看到一副令她毕生难忘的画面。
至此才明白为什么他从来不同她亲近。
她当即提出了和他离婚,他跪下求她,她心软,却依旧没改变主意,直到他说,梨梨,我是你的家人啊,我不能没有你。
是啊,他是她的家人,而她,已经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家人的代价。
泪水顺着面颊滑下,她答应他,替他隐瞒。
从始至终,那个男人只是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
她远远地避着他们,却还是陷入了欲望的漩涡。
不可自拔。
她喜欢上了做爱,终日用快感来麻痹自己。
她彻底成为了不堪的女人。
所以,不要靠近她,不要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她只配活在黑暗中。
——
墓地前。
“他们怎么没的?”
问出这句话后,高夺才觉得非常不妥,但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可能低下头,一通道歉。
自然,也没想过她会有回应。
“车祸。”微风拂动,树影婆娑,她轻轻地回道。
眉头轻拧。
她这样回答,高夺能想到的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出去,路上不幸遇难,只存活下她一个人。
他目光幽深盯着她,没再细问。
“昨天的事是个误会,我没想过寻死,只是太想他们了,才会大半夜跑到楼顶喝酒,对不起啊,麻烦你白跑一趟,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她再度开口,像是在向他解释。
只是,解释什么呢?
以为他对她还念念不忘吗?
怕他会缠上她,所以避之不及地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沉默着,没有回她的话。
无需说,她该明白的。
他很同情她的遭遇,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欺骗他。
即便她后悔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也还要掂量掂量,她是不是值得原谅。
听到她有危险的消息,他会来,是出于人道主义,仅限于此,而且,只有这一次。
如果她误会,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谢谢你啊。”她又开口,客气疏离。
他更加沉默,气氛凝结如冰。
她终是没再多说,朝他礼貌一笑,起身走了。
这次,他没跟上去。
——
回到从前和许盛阳一起住的地方,明明半年不到,钟梨却觉得,恍如隔世。
或许,她该换一个新的环境,去走一走,看一看,大概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许盛阳回来后,她提出离婚。
毫无意外的,他可怜兮兮地跪下求她,“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梨梨,除了你,我也没有倚靠了,我们是彼此的温暖啊……”
“梨梨,我不能没有你……”
听着他的声声哀求,她早已修炼得表情麻木,没有情绪。
实际,还是不能狠下心来。
他对她的那么点好,她总在反反复复掰开揉碎了用。
闭上双眼,缓缓睁开,她颤声道,“我答应你,不离婚,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梨梨……”他真挚地望着她,看起来满是深情,让人不忍拒绝。
钟梨看着他,却头一回目光如此决绝,“许盛阳,你不能连这也拦我。”
看着她的眼神,许盛阳不敢再相逼,他语气温柔的道,“那我陪着你。”
她轻蔑地笑了笑,“我可能要散心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你如果一直陪着我,那位不会有意见?”
他嘴唇蠕动,想要坚定地回答她,终归没能说出口。
……
白色药片投入水杯,弥散开来,很快,化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许盛阳警惕地问道。
温述川交叉着双腿,眸光寒冽闪动,“放心,催情药而已,我还不舍得让她沾毒。”
“去让她喝了。”他道。
许盛阳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他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图。
钟梨正在楼上收拾,见到许盛阳进来,她态度不冷不热。
许盛阳热络的道,“梨梨,喝杯水吧,你歇会,我来帮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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