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朝他们挥手。
家业边蹦边要往酱酱身上爬。
姜竹没上去,牵着酱酱的缰绳让他们俩抓好马鞍,开始跑。
三个人一头骡子,撒欢儿似的往山下冲,家业大呼小叫。
沈青越笑得直摇头。
加一起有八岁。
一个三岁,一个三岁,他们石生小一点儿,两岁。
送完家业和石生,姜竹去找江宏明一起去码头。
他们换到的最贵的就是药材和皮子,运过去结完账,他们就踏实了。
江宏明和他差不多,不过兴许是因为孙毅成说的话,去送药材的时候把江宏亮也给带上了,想让他过去见识一下。
过去时,正好赶上马五在清点库存准备装船。
换季和冬天是很多病容易发病的时节,用药量比夏天大,等天冷下来跑船也更辛苦,能提前运回去的,他就开始安排了。
年前两三个月,他都得往各处采药人那跑跑看看情况。
这段时间是药材交易最多,也最容易出变故的时间,得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江宏亮没少替孙毅成跑腿去药铺抓药,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药。
一麻袋一麻袋,像装粮食似的竟然装的都是药。
有往外运的,也有从外地运来的,卸货的装货的,忙忙碌碌。
听着一个一个药材名,江宏亮依旧难以置信,他轻轻扯扯他哥的衣服,小声问:“这些都是药材吗?”
“嗯。”江宏明自己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偶尔听见管事报数量,都心惊肉跳的。
他和姜竹只是马五生意的一小部分啊!
原来只宝峰县交易就有这么多!
没一会儿,江宏明和姜竹去仓库帮忙了,让江宏亮看着他们的车。
他站在车边踮脚往四周看,还看见了镇上药铺的掌柜。
回去时,江宏明和弟弟说起孙毅成说的建议,“你要是想学药,咱们就先在家学怎么晒药认药,弄熟了,再和马老板说说跟他学,要是还想学医,哥领你去问问镇上的大夫,咱们从学徒开始……”
江宏亮坐在车上,抱着沉甸甸的银子,“我想学药。”
“真的?”江宏明很清楚弟弟是很固执的,“你想学医,咱也能学。”
江宏亮:“我觉得认药材也很有意思。”
刚刚他看过了,卖药材很赚钱。
这没打猎危险,还比打猎挣钱。
而且,他学会了,就能帮他哥哥了。
“我就学这个。”
算账
等把鹿送到池家, 把收来的皮子、山货也都卖个差不多,姜竹一下就轻松下来了。
他和沈青越又跑去湖边玩了一天。
秋天的湖水颜色更蓝, 附近的山色是色彩斑斓的。
绿色,黄色,红色,不同的树叶比春天的野花色彩还浓郁绚烂,沈青越喜欢极了。
姜竹捞鱼,他坐在防潮垫上画了小半天的画, 但忙忙碌碌,一共就画了两张,到回家时还没画完。
第二天姜竹在院子里晒鱼干,沈青越就继续画他的画, 又画了小半天。
姜竹才知道,原来画画是能画这么久的。
但那幅画十分绚烂。
到处都是细节。
他晒完鱼干, 盯着画也看了小半天。
泛着涟漪的湖, 闪耀着光与树的颜色, 像宝石似的, 仔细看, 还能看到近岸处的水草。
湖边的碎石, 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山崖上的树也是多彩的, 那些看似随意的点点, 竟然组成了那么逼真的树……
姜竹觉得, 他都要听见湖边细微的风声了。
唯一的遗憾, 就是这块儿大纸色彩表现没有沈青越的水彩纸好, 画干了之后,没有画时那么鲜艳。
不过沈青越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颜料干后和湿润时就是有色差的,能找到这样能勉强用来画水彩的纸, 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姜竹:“明年咱们多去几趟,你想画的时候咱们就去。”
沈青越:“好,那就,每个季节都去一次吧!”
去到他画烦了为止。
姜竹给沈青越做了个画框。
这回是他用刨子刨木头给他做的。
他爹没来得及教他太多木工的活儿,姜竹只能做点儿简单的,但画框他打磨得很精细。
四角都一点点磨成圆角了,背板也是用整块木板刨薄了做的。
做出来,那叫一个沉甸甸的结实。
姜竹拿着画到处比划,最后还是决定钉在卧室墙上。
为了防潮,他还专门往下面的凹槽里摆了点儿敲碎的木炭。
以防弄脏画,还是用麻布盖着的。
简直要给沈青越笑死了。
但凡这年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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