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穿一件衣裳也不敢?真是胆小如鼠。”
他毫不客气一嗤。
杨严果真被他最后那四个字和讽笑成功刺激到,他伸手扯过那件衣裳,只犹豫了一瞬,便展开就往身上套。
青天白日,他断定这霍去病不敢公然害他性命。
正当杨严拉着拉链两边正在疑惑这衣裳怎么扣到一起时,霍去病眼中暗光一闪,他倏而拿起桌面上的匕首,拔下刀鞘,然后捅向杨严的肩膀。
杨严抬头,瞳孔一缩,吓得一时忘了反应。
寒光闪烁间,只见刀锋用力刺在了杨严肩膀上,杨严只感觉到肩膀处的肉被尖锐之物狠狠抵住,似在往肉里钻着,大力的冲击下带来了猛然的痛感。
他似惊似痛地大叫一声,一个没撑住,往后仰重重倒在了榻上。
“你——!”
杨严瞪大眼睛看着身前表情平静的人,眼神惊恐,也顾不得身上摔痛,立马抬手摸向被刺痛的地方,虽然那块地方因骤然冲击还在隐痛,但预想中的伤口却并未出现,连衣裳都没刺破。
他狠狠松了口气,紧接着心里就生了满腔怒火,他噌一下立起来,瞪着霍去病毫无惧意地质问:“冠军侯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杀本公子不成?!”
霍去病却轻轻一笑,将刀身收入鞘中,不答反问:“本侯方才用力捅你了一下,你却一点伤口也没有,你可知为何?”
杨严眉眼含着的怒意骤然一散,他垂眸盯着霍去病手里的匕首,表情却迷茫了。
怎么回事?他被那么用力刺了一刀,却一点伤也没有?
难不成——
杨严总算意识到什么,垂头看了看身上这件衣裳,瞪着眼睛对霍去病道:“是这件衣裳?!”
“不错。”
“可……”杨严震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抬起手怔怔地望着衣裳的袖管。
霍去病看出了他的疑惑,问道:“杨公子还是不太信?”
杨严忽然又变了表情,甩下手嗤笑道:“我自是不信。谁知道是不是侯爷你做了什么手脚,才没有捅伤我。”
霍去病挑着唇:“如若不然,本侯让你亲手试试?”
杨严听后,瞬间往旁边挪开一步远离他一些,警惕地盯着他。
“杨公子莫不是错意了?本侯的意思是,让你在本侯身上试试。”
杨严现下对这件衣裳很是好奇,听他说后就忍不住心动,迟疑道:“真的?若我不小心伤了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霍去病打断:“若你伤了本侯,也与你无关。况且,穿上这件衣裳,你也伤不了本侯。”
杨严只顿了一下就想清楚了,他将衣裳脱下来丢给霍去病,笑道:“好,这可是侯爷你说的,要是伤了可不要怪我。”
正好,他要报方才那一刺之仇。
霍去病接住防砍服,又将它穿到了身上,似是教杨严般慢慢拉上拉链,然后把手中匕首向杨严扔过去,背着手看着他语气淡然道:“来吧。”
杨严握着匕首柄,看看它,又看看霍去病,见他一副早已准备好又丝毫不惧的样子,他眼中划过一抹阴冷之色,拔下刀鞘扔到地上,望着霍去病慢声开口:“侯爷,得罪了。”
话音落下,他持着匕首便朝霍去病刺了过去。
面对那泛着银光的刀锋,霍去病面上也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只无比平静地盯着那锋刃会落在何处。
而杨严即便有霍去病的保证,他也不敢向霍去病的心脏等部位刺,只同样刺向了他的肩膀之处。
他用了很大的力,却如方才那样,连衣裳也没划破。
“这……”这下杨严是真的呆滞了,不明白一件普通衣裳为什么能挡得住锋利的匕首。
“如何,杨公子现在可信了?可还要试试?”
杨严咬牙,又抬手在霍去病身上捅了几回,那衣料仍旧完好如初。
他满眼难以置信,呆愣地盯着霍去病身上的衣裳:“这、这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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