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脚缠在男人身上,又噘起湿湿的唇,被赵弛多亲几下后,这才腼着脸,慢吞吞地坐起来。
注视水笙秀气无忧的眉眼,赵弛心念一动,抱着他,道:“过去了会不会想我?”
水笙点点头:“想的,”
他展开手指比划:“会想很多很多遍。”
赵弛沉吟:“记得我说的,无论在哪,若是过得不高兴就离开,不欠任何人的。”
“还有……想我了,就吹一吹骨哨。”
水笙疑惑:“吹了骨哨你就会凭空出现么?”
不等赵弛回答,他摸着骨哨,乖乖笑道:“嗯,我记得的~”
天光擦亮,马车一路往青树镇的方向驶去。
六天后,马车抵达青树镇。
入冬干冷,南边的冬天萧瑟清凉,水笙一路上所见,人烟寥寥,唯有途径村镇,才能看见烟火气。
两人停在城门,通过盘查进入青树镇。
此刻水笙靠在车头上,挨着赵驰,细细打量四周。
镇子规模比之塘桥镇稍小,又因背靠沂州,在此落脚居住的百姓比塘桥镇多。
镇子笼罩在一片寒冷中,年关将至,街上却人来人往,小贩云集,显出几分繁华之色。
赵驰按照叶海山当天留的指示,寻个路人问话。
马车拐了几个方向,驾驶二刻多钟后,停在一处僻静巷子内的院门前。
门口三级台阶,檐下挂着两串红彤彤的灯笼。院子周围看似简朴,胜在打扫得还算干净。
赵驰心中已有计较。
叶海山能在镇子上安置下来,且住在这样一间还算宽敞的小院里,可见条件还算不错。
他不方便跟着水笙进门,靠在巷子侧边,握着他的手,交代几句。
临进门前,又把衣物,当见面礼物的糕点,钱袋,交给他。
“钱要收好,留给自己备着,谁都不能给。”
水笙点头,他揽着包袱走上台阶,此刻想要与赵弛分别,与大伯相见的喜悦褪去,眼底充满不舍。
赵驰叮嘱:“想我了就吹响骨哨。”
水笙勉强牵起嘴角,依旧点头。
话虽如此,可他心底明白,溪花村距离此地有六天路程,就算吹哨子,对方又怎么会出现。
“那我进去了……”
赵弛目光深深,目送少年进门后,持着缰绳的右手青筋起伏,心底仿佛就此空了一块位置。
院内,叶海山前两日就交待妻女将房间收拾好,留给水笙休息。
一家人听闻侄子今天上门,都在正堂里坐着等,叶海山身穿新的灰色冬衣,面色喜悦。
其妻何翠姑坐在旁侧,微微笑着,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定。
二人的两个女儿还在后院晾晒,听到门锁扣响,不等小女儿过去开门,叶海山已到门后。
水笙今日没穿新的冬衣,那张打好的斗篷还留在老屋内。
即便如此,最普通款式的袄子穿在身上,仍然难掩他通身的灵动干净,莫说平常人家,就是富贵门户,都很难养出这样的人。
叶海山见到水笙,立刻笑了。
“翠姑,你来看看,这是海河的孩子,小叶子侄儿。”
何翠姑来到前院,与略微拘谨乖巧的少年碰面,一怔,点头道:“是个好孩子。”
不管模样,还是气质,都干干净净的,比起他爹叶海河更胜几分。
叶海山与何翠姑说话的时候,两个女儿也从后院过来了。
“小叶子啊,这是你两个堂妹。”
叶海山指着左边穿蓝色短袄,气质较为稳重些的介绍:“这是小莲,今年十七,与你年龄相仿。”
又指着穿绿色棉袄,眉眼圆钝,洋溢着活泼之色的少女,说道:“这是丹丹,今年十四,家里最顽皮的就属她了。”
水笙与两个堂妹道了问候,又递出点心盒子。
“伯父,伯母,堂妹,这是一、一点心意。”
叶海山笑呵呵地:“你这孩子,怎地还带这些东西,如今孤身一人,该替自己多多打算才是,以后不必浪费这些钱。”
倒是丹丹直率些,不掩喜色地道:“是食香楼的桂圆糕,城里时下正时兴呢,上次我去问了价钱,可不算便宜。”
叶海山道:“一会儿就要吃饭,先别吃糕点,留着些肚子。”
丹丹“哦”一声,她性子活泼,有什么就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何翠姑,脸上虽挂着浅笑,却没怎么吭声,小莲性子稳,比平常人更沉得住气,也没开口。
几人进屋,何翠姑跟两个女儿很快把饭菜端上桌,叶海山好像很高兴,拉着水笙一直说话。
水笙性子腼腆,除了与赵弛相处,跟旁人,大多是别人问一句他回答一句。
六道菜全部上桌后,何翠姑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海山见到平安侄儿,今天高兴得很,吩咐着备了不少菜,我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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