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一道防线。
靳舟的眉头微微蹙起,注视着身前的人。
不管再怎么动作,对方都没有闭眼, 冷清克制地与她回望着。
江予淮对她向来是予取予求。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她的亲近。
靳舟的心中有些烦躁。
但所幸, 她了解江予淮的身体, 包括每一处敏感点。
她知道江予淮隐而不宣的欲望,也知道怎么样能够取悦对方。
在伸手探入上衣下摆的一瞬间。
江予淮抗拒的动作明显变得僵硬了起来。
指节轻轻地抚过背部,光滑细嫩的皮肤渐趋紧绷。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嘴边溢出的一声轻吟也清晰可闻。
靳舟的耳朵有些发麻, 理智在崩坏的边缘来回徘徊。
此时,那紧闭的牙关也终于微微露出一条缝隙。
她毫不犹豫地趁虚而入。
吸吮、搅动。
亲眼看着江予淮的眼睛染上不一样的颜色。
直到, 一抹刺痛从舌尖传来。
手上泄了力, 便十分轻易地被江予淮一把推开。
当怀中的温度落空时,靳舟的脸上还仍然有些愕然。
江予淮的脸上带着没有来得及褪去的红霞, 看起来颇有些明艳撩人的味道。
可说出口的话却有些冰冷无情。
“靳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对其进行骚扰,已经构成犯罪,我可以报警。”
作为一名职业律师却被以这样的方式质疑职业操守, 任谁都无法接受。
靳舟的目光微变:“江予淮, 你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的过了火,江予淮偏过头去平复呼吸, 将语气放缓了些。
“我第一天知道,靳律师居然有强迫别人的癖好。”
江予淮转头看向一旁, 靳舟却容不得她的眼神逃避。
她抬手挑起这人的下巴, 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江予淮, 六年前你已经离开了我一次,但那时你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就不追究了。”
“六年后,你又来招惹我,你说你放不下我,甚至宁愿当我的「」友,我相信了。”
“可是现在你又要推开我,你把当我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江予淮的表情僵硬,下意识开口解释道:“我没有。”
这句辩解没什么分量,靳舟没作理会,只自嘲地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说。
“强吻是我有错在先。”
“但你也主动回应了我的求爱,与我唇舌交缠。”
“江医生,你有感觉,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靳舟口无遮拦,大有越说越过分的趋势,羞愤和酸涩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江予淮被拉扯得生疼。
“靳舟!”
她开口喊靳舟的名字,想让她适可而止。
听见江予淮的声音微微颤抖,靳舟抬头一看,那人果然又被逼得红了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江予淮,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用刑法来压我。”
‘你情我愿’
对情侣而言,往往代指着不必告与她人所知的甜蜜。
对「」友来说则表示双方在性关系中的绝对成熟和理智。
可若对象是第三者,就变成了一种不留情面的嘲讽和挖苦。
这四个字如同针尖般扎刺过来,掀开了最后的那层遮羞布。
江予淮的面色有些难堪,可她的心中也同样清楚。
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果将道德底线全部抛诸脑后,就注定会被所有人唾弃。
这个所有人——其中甚至包括她自己。
江予淮终于下定决心和靳舟做个决断,她说:“不要再这样不清不楚地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听见这句话时,靳舟的脸上闪过一道愕然。
江予淮的鼻音有些重,看得出来,将这句话说出口对于这人来讲十分艰难,但她依然这样说了。
为什么那么痛苦却还要这样做呢?
拳头数次攥紧又松开,靳舟也没想明白。
她开口质问:“所以你又要抛弃我吗?”
眼中血丝遍布,看起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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