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开了个玩笑打哈哈:“是不是看起来挺吓人的。”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啦,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很多了吗。”
“别担心别担心。”
尉迟纣掀起眼皮,语气一反常态地有些冷:“这不好笑。”
“冥九。”
“这不好笑。”
尉迟纣将云宿禁锢在怀里,使其挣脱不得,他将下巴抵在云宿的头顶,喃喃道:“我很担心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看不到你这般痛苦的模样。”
“所以,”尉迟纣右手虎口锁住云宿的下巴将其抬起,在黑暗中找寻他的眼睛:“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
云宿不自觉咬了下唇,眸中满是犹豫与纠结,最后,他无奈叹息,难为情地说:“……是发情期。”
“具体病情病因以及发病规律我也无从得知。”云宿说,“只知道全身会一直痛,就像被数万银针扎了似的疼痛难忍。”
尉迟纣:“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或者,能缓解疼痛的办法。”
云宿:“有。”
尉迟纣追问:“是什么?”
云宿:“你。”
尉迟纣蹙眉:“我?”
云宿确认地点头:“嗯。你就是解药。”
“每当我靠近你多一点时,身上的疼痛感就会减轻几分。”他补充道。
“就比如现在,”云宿掩下眸底情绪,言语平静:“如此近的距离,才能平息体内的疼痛。”
“很奇怪吧。”他笑了笑,声音轻的像是大风中渺小沙砾:“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别说了。”
云宿抬起头,看着尉迟纣隐在暗处的下颌,听到他说:“会好起来的。”
“冥九,”尉迟纣微微低下头,脊背弯了下去,声音低得只剩气音:“你会好起来的,对吗?”
看着浑身萦绕着一股凄绝感的尉迟纣,云宿心底咯噔一下,暗叹:不好。
装过头了!
尉迟纣的那一番追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云宿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因此,在短短几秒之内,无数个念头在云宿脑海中浮现。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但毕竟是那啥期,终归带点情色味道,所以,云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编成特别正经还特别悲惨的一款疾病。
这样对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直男也需要避嫌的好吗!
什么都考虑在内的云宿唯独没想到尉迟纣的反应会那么的……大。
甚至到了夸张的地步。
他这般模样,整的像是云宿小命到头,准备交代后事似的。
让云宿忍不住汗颜。
虽然,看着面前突然变成破碎“大”狗模样的尉迟纣,也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心虚吧。
两人之间情形一下子反转,云宿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慰:“嗯,王爷放心,肯定不会太严重的。”
“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他眨巴眨巴眼,补充道,声音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所以,这段日子,就拜托你了王爷。”
“不要离我太远哦。”
“要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尉迟纣嗯了一声,说:“好。”
一时相对无言。
片刻后,尉迟纣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云宿点点头,从尉迟纣怀中起身,躺在他的身侧。
云宿闭上眼睛,将手老老实实放在肚子上,躺的非常板正。
靠。
还是好尴尬怎么办。
听着身侧传来平缓沉稳的呼吸声,竟令云宿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与人同床共枕的感觉吗?
其实云宿从小到大并没有同别人一起睡觉的经历,这倒是头一次。
挺……惊奇的?
其实细细数来,在穿书的这些日子里,他好像跟尉迟纣做了很多个“第一次”。
而在现实中,孤寡老人社畜版云宿是绝对没有体会过这些的。
他只会蒙着头上班,下班,两点一线。
就是不知道这些是幸还是不幸了。
云宿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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