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岁禾冷淡地回答。
傅清洲:……
不知道在这搞什么神奇的仪式?虽然确实很有用就对了。
岁禾打量了一下这周围的地形,是坍塌的城市,早就破败不堪了。
想要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源源不断的异变种还在往前。
岁禾觉得他没办法一下子解决这么多,干脆利用异能在地面上搭了个藤蔓桥,他朝傅清洲伸出手,“牵着我。”
“要去哪?”傅清洲迟迟没有动作。
岁禾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你别管我去哪,你就说来不来吧,反正又不会害了你,他怎么就跟了你这个问题少年。”
傅清洲:??
他没在说话,而是把手搭在岁禾的手上,下一秒那人牵着他往藤蔓桥的地方走去,他们每往前走一步,脚底就生出一根藤蔓将他们支撑起来。
底下是嘶吼的异变种。
岁禾又把他腰间的匕首抽出来,在原本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把伤口加深了不少。
红色的血液顺着岁禾的手往下滴,落在地上,底下的异变种瞬间乖巧地让出一条路。
“让他们跟上来吧。”岁禾扬了扬头,“他们暂时看不见我们,我施了法。”
傅清洲点开通讯器给他们发信息。
岁禾还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伸出的手滴着血。他越走越快,最后牵着傅清洲跑起来。
夜晚的风吹拂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月色露出一点光亮打在岁禾的头顶上,傅清洲看着他出了神。
手心被握紧,是互相的体温和温热的触感。
傅清洲很少跟人这么亲密,第一次动心,心软的对象也就只有岁禾,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牵着他在月光下奔跑,像是王子带着公主私奔一样。
身后的装甲车缓缓顺着他们开的道跟着开出来。
岁禾和傅清洲率先到底那个破败的城镇,底下的藤蔓桥慢慢散去,二人踩在踏实的土地上。
“呼,好了,这里暂时安全了吧。”岁禾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傅清洲的手。
手心的触感和体温顿时散去,傅清洲的心底还有些失落,紧紧盯着自己那只手。
“话说,这些被灌了强化剂的异变种好像更难收拾呢,不过也没事,一样怕我的血。”岁禾撑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来的藤蔓,又伸手去点了点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河蟹们。
这不是岁禾第一次用自身的血液驱逐异变种。
“你……什么时候顶号的?”
岁禾耸耸肩,“你猜?猜对了也没有奖励哦。”
傅清洲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好了,该回家咯。”岁禾点了点眼前的河蟹,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差点连傅清洲都被骗进去了。
但他们身边团团围住的异变种瞬间耷拉着脑袋,没过几秒就开始散去了。
傅清洲看着这一模样愣住了。
“它们……听你的?”
岁禾回头朝他眨眨眼,“用了一点点魅惑术而已啦,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万一真的听我的呢?”
“万一?”
“是啊,万一我是他们的王呢?”岁禾又微笑着,那笑容像是真的能蛊惑人一般,傅清洲又看呆了。
直到听见他的笑声才回过神来,转过头不去看他,“别对我使用魅惑术。”
“好吧好吧。”岁禾无趣地摆了摆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傅清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想问清楚他,于是又转过来。
“差不多吧,但也有不知道的。”
傅清洲沉默了一会儿,“那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失忆了呀,而我们是他分裂出来的记忆,不记得很正常啦。”岁禾摆了摆手。
“等他记起来了,我们就都不存在了。”
如果记起来了, 到时候的岁禾会是什么样子?
“那……另一个呢?”傅清洲刚问完,眼前的岁禾就直挺挺地倒在他怀里。
傅清洲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岁禾,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破败的城镇里暂时没有异变种,刚刚包围着装甲车的那些异变种也在慢慢退去。
这下城镇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清洲脚底下踩着一块石板,怀里抱着岁禾,打量起这座城镇。
昔日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残骸高高耸立着,空气里飘着难以言喻的腐臭味和铁锈味。柏油路裂开几道口子, 废弃的车辆也变得破败不堪。
可悲的是这里连一根杂草都不曾生长, 像是被大自然抛弃了一般。
傅清洲抱起岁禾在结实的城墙下面坐下,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岁禾手心的伤口, 血已经凝固成血块了,而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岁禾的伤口能愈合?
傅清洲连忙掀开岁禾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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