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好奇呢。”
“只是可惜了,你应该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取出你的心脏,异变种就会听我的了吧?”老博士发出疯狂的笑声,“安全基地那些人对我做的事情,我迟早会还回去。”
愚蠢的人类。
岁禾在心底嘲讽了一下。
“愚蠢。”岁禾冷哼一声,“世界毁灭的时候,你们绝对是第一个死的。”
反正离世界毁灭已经不远了。
这群人却只想着解决恩怨,去报仇,去惦念之前受过的伤害。
都这种时候了,人类不应该团结起来想办法救这个世界吗?什么恩怨总要等世界末日结束的时候再说吧?
岁禾真的搞不懂这些人类了。
“反正我这个年纪也活不了多久了。”老博士古怪地笑起来,“带他去实验室吧,就交给那群学生了。”
被带走的时候,岁禾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器皿里的异变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和自然界生成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但哪里不一样岁禾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他现在担忧的是莱塔。
岁禾能感应到莱塔正在往这边赶过来,虽然感应还是很弱,但他确实是能感应到的,与此同行的还有傅清洲。
岁禾也能感应到傅清洲的存在。
快点吧。
在不快点他真的要被挖心脏了啊。虽然岁禾完全不害怕,但这种行为怎么说都还是有点残酷的,他不是怕死,他是怕疼。
怕傅清洲和莱塔看到他那时候的样子。
岁禾带着沉重的心情被推搡着走近实验室,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十分的难受。他竟然有些想念傅清洲,又害怕自己的心脏被取出来后,傅清洲又该怎么办。
自然界的王,一根异变的藤蔓,岁禾拥有三颗心脏,当初救傅清洲的时候花看自己的根去补充傅清洲。
他的心脏,就是自己的根。
因为傅清洲当时受伤很严重,他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主心脏去救人,主心脏拥有可以修复身体的意识。
傅清洲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他是被岁禾救起来的。
“赶快的。”身后的人又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岁禾踉跄着往前走。他想挣脱手上的手铐,这样他就可以逃出去了,但很明显是不行。
他挣不脱手铐,也没办法逃出去。
只能寄托希望在莱塔他们身上了,希望他们能来快一点,再快一点。
但很显然他的祈求也没有用,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别拖延时间了。”岁禾又被推搡着往实验台那边去,那里摆着一张床,很明显是给他用的,四周都是困住人的铁链。
岁禾身形瘦小,此时又没有能量傍身,他很快就被几个人摁着在床上,然后被那些铁链给捆起来了。
真是令人讨厌的冰凉的感觉。
岁禾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只是徒劳无力。
“开始吗?”一旁的实验人员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麻药,看向身边主刀的人,问出口。
“直接开始吧,博士不是说越快越好吗?”另一个人拿起手术刀,身边还跟着几个帮手。
岁禾扫视了他们一眼。
一根针管扎入他的皮肤,岁禾原本还保持着清醒的脑袋跟着慢慢地混沌起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但却能感觉到自己被刀划开了皮肤,手上被划开放出鲜血。
这些动作他都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可却感受不到疼痛。
“还有多久才能到?”傅清洲蹲在莱塔的背上,他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不安。
他很少会有这种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傅清洲捂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只觉得这个感受很不好。
岁禾一定是出事了。
只有岁禾出事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应该快了。”莱塔说,作为岁禾的守护兽,他和自家王上的感应也很强烈,虽然不及傅清洲,但也能微弱地感应到岁禾肯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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