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得及去找你算账,你倒先找来了。”话毕,鸣霜已握在她掌心。
青云好似听见了极为好笑的话一样,皮笑肉不笑地问:“见到父帝,这般开心?”
父帝……她的父帝早在她坠落南海之时,化为海上的浮沫。
九渊咬牙,提剑而袭。
“你该死。”
纵使她比先前长进不少,可纷纷攻击下来,皆叫青云轻松闪避。他甚是有闲心左顾右盼,似是在找什么人。
大地震烈,远处有人一掌击入地下,自地面腾空升起数十根藤蔓,蜿蜒曲折地向着青云而去。
青云顺着这藤蔓来路,看到花川时,眼前一亮。
他无暇与九渊这股子小孩子家家的争斗纠缠不休,金光一震,猛地将她击退,花川正欲向九渊那处赶去时,叫青云轻松钳住,瞬时二人消失不见。
九渊起身欲追,不知何时寅成出现在她身边。
寅成握着九渊的手腕:“可以了殿下。”
九渊收起鸣霜:“我气不过。”
她虽有意藏拙,可真面对起青云时,仍是忍不住恨上心头,宁愿玉石俱焚也想将他撕个粉碎。
她与青云之差距,还有许多。
寅成沉重叹了口气:“还有一事,我并未与花川说。”他抬眸看向九渊,“殿下,还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做。”
“殿下,你还得再去一次。”
他应是见到了什么神秘莫测的未来,九渊也很讨厌目族这般能力。
“好。”那个地方,上次她也有未调查尽之事。
“殿下不可!”怀苍自妖界冲出,紧攥着九渊的袖口。他鲜少有直视着九渊的时刻,此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要你去哪里?他要你去哪里!”
这是个他们心里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若说有什么地方只能她去,便是只有那一处了。
九渊看着怀苍,他眼眶不知何时红了起来,害怕着上次的事情重蹈覆辙。
“青云不可能没有弱点。”
她握住怀苍的手腕,一点点推开。
在他放手的时刻,九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妖界。
刹罗也没有想到,此生还有再能与她相见的那天。
看清来人时,他眸中一片灰暗阴翳顷刻驱散,眼中闪烁着跳动的光。
“萤,你来啦。”
“我叫盛九渊。”
刹罗奔来的脚步忽地缓慢下来,笑了笑:“我知道。”抬起的手在马上要触及她脖颈之时又灼伤般收回,无措问着:“还疼吗?”
“托你的福,差点陨了。”
陨灭是什么意思?
在这近乎永生的生命里,他好像丧失了生与死的概念,存在或是不存在,二者无甚区别。
可是小狐狸说:陨灭就是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一丁点痕迹都不会有。
他忽然害怕起来。
一瞬间,生死的概念忽然对于他明晰了起来。有她存在的世界,是生,无她,则是死,是他一如往常在沉寂海底下,见不到阳光的数千万年。
九渊:“有一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
刹罗几乎是下意识、不假思索地便回答了她。
九渊弯起嘴角,眼神却并无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上次你也是这样,问也不问便答应了。”
此话一出,刹罗垂下头来,深蓝的发自肩头滑至胸口。
“抱歉。”说罢,指尖凝爪,抬手间便向着自己的脖颈处刺去。
尖锐指甲撞上鸣霜剑鞘,他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她面无表情的收起剑:“帮完我再死也不迟。”
“好。”刹罗笑着,收起了手。
“作为交易,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九渊:“什么条件?”
“事情结束后,我要你永永远远在南海陪我。”
“绝无可能。”
听她拒绝的这样痛快,刹罗退步,声音软下:“那一百年,十年,或者是……一日。”
九渊抽出一把短匕,九天寒刃刺进她的心口,引出一滴血来。
那滴血飞至她掌心,递到他面前。
“早有听闻,你每杀一个鬼王,便会吃掉他们的心。”
飘荡在他眼前的那滴血刺目异常,鲜红的,嘲笑着他的不堪。
“如果你想赢我,待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来找你拼个你死我活,当然,如果你愿意从此各不相干那便最好。”
刹罗痴痴地盯着那滴心头血,喃喃道:“我想要的……是这个?”
九渊:“我只能给你这个。”
他目不辨色,却唯独这滴血能看的清晰异常。
刹罗叹气,收下那滴血。“走吧。”
“我试过太多办法,最后只能用目族禁术,淬取空壳,做上一具我可以操纵的傀儡。”青云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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