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我这辈子,这么心悦她独一人,你觉得,她若是死而复生,她会看我一眼吗?”
“宁瓷,如果她再次回到我身边,你觉得,她会不会……会不会喜欢我,能不能有一个机会,让她爱上我?”
宁瓷这会儿算是全明白了。
刚才,她一直以为,严律是想拿一个并不存在的暗疾作为幌子,好帮自己剥离出这场喜脉之争来。
但是这会儿,她听着他所言的这番,方才明白,原来,严律当真是有暗疾。
脑疾!
若是再仔细顺着他所言的这番话去推敲,宁瓷觉得,严律的暗疾,当属脑疾里的癫症,或者说是,癔症。
此时,望着严律那双炽热如火的双眸,凝神想着他那拨乱如狂的心跳,再回忆着旁人所言,他曾在朝堂之上掀起各种血雨腥风,搅得朝堂各种不安,就连皇上,都要对他忌惮且礼让三分。
原来,这一切的缘由,竟然是……他有脑疾!
怪不得啊,怪不得!
不过,宁瓷原先也只在医书里浅薄地了解过一些相关知识,并未深入去研习过,所以,此时的她确实给不了他更好的答案。
但是,要安抚一个有脑疾的病患,当属最重要。否则,若是这会儿他莫名地发起癫来,或者莫名臆想出什么离奇的事儿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宁瓷就像是宽慰一个脑疾病患一般,对他道:“严大人无需考虑那么多,有些事儿还是得慢慢来。你想啊,不管她是死而复生,还是在天有灵,你总不希望她看到你一身病痛的模样,对不对?”
果然,严律的眼眸一亮,宁瓷却不待他开口,赶紧转身走向太后,一把扶着太后的胳膊,故意转移话头,撒娇道:“老祖宗,宁瓷当真没用,确实没瞧出严大人的暗疾。”
没想到,太后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她觉得燕湛说得对,宁瓷的行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对医术相关的了解,也确实深得高院使的赞许。这三年来,宁瓷在她身上怎样行针,怎样为她用药草来调理身子,她都是一一细问过高院使的。
宁瓷,从未有一次出差错。
想来,这喜脉一事,也断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眼前的严律,却有点儿不依不饶了:“既然公主殿下连微臣的暗疾都没有诊脉出来,想必,在太后娘娘有喜脉一事上,也一定会有偏差。太后娘娘,这事儿事关您的名声啊!”
名声一事,确实是太后最最看重的。
可她也相信宁瓷。
“那你说怎么办吧!”太后左右拿不定主意,便直接问他。
严律故作深思了一番,方才道:“这么的,咱们在幽州城内找个会看喜脉的老大夫,全程不告诉他是为太后娘娘您诊脉,而是直接把他的眼睛蒙起来,秘密带入宫里,旁人不准声张,也不许透露他身处内廷,咱们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太后直接应允,就连燕湛,都对这个建议没什么反对的。
更何况,严律是个行事谨慎的,事事都为太后考虑,所以,找一个老大夫一事,太后就让他去办了。
没想到,严律办事竟然是个效率极高的。
燕湛尚在慈宁宫里闲聊,前后连一个时辰都没到,严律就带着一个蒙了双眼的老大夫来了。
而且,还是在禁军统领姚洲的陪同下。
燕湛一眼就认出,这老大夫,正是前几日,为简雨烟诊出喜脉的那一位。
当下,燕湛便对这老大夫也有了更多的信任。
没想到,这老大夫给出的结果,和宁瓷所言的一般:“除了身子有几处内火需要清淡饮食去调理,以及最近忧思过重,旁的,并无什么大碍。确实,也没有喜脉。”
太后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
老大夫在禁军的带领下,直接离开了。
宁瓷心头纳罕,太后明明是有喜脉的,为何这老大夫说是没有呢?
此人是严律带来的,严律是太后的亲信,总不能故意陷害太后吧?
当真是我瞧错了?
不可能啊!
……
宁瓷本以为,这场喜脉之争应当是结束了,谁曾想,严律果然是个事事都为太后着想的人。
他不依不饶,还不愿结束。
因为他直接道:“微臣当时听闻太后娘娘您有喜脉一事,其实,是从其他臣子那边传来的。当然,有些大人本就不安分,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这样的谣传,甚至都传到了太医院那边。”
一听此言,太后的心顿时一沉。
她立即想到了高院使。
严律笑了笑,道:“既然太后娘娘您确实并无喜脉,而太医院的那帮御医们所言,其实是最为准确的。要不,咱们再让那帮御医们来瞧瞧?”
“严律,你够了!”不待太后开口,燕湛这会儿忍不住地斥声道。
没曾想,严律立即反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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