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白日里本就精气神不佳,夜晚还必须让达春为她苦心造娃。
眼见着明儿就要到初十之日,金人大军就要来临,太后的精气神却是日渐委顿,虽然腹中早有胎儿,可她的身子,却是越发消瘦了。
太后不得不将所有要处理的外务之事,全权交给严律。更是无心提防宁瓷给她的汤药里味道是否有了变化。她只盼着金人的铁蹄踏破大虞江山之时,她可以重新拥有子嗣,待得那时……
宁瓷在她的耳边甜甜地灌输了个念头:“待得那时,太后娘娘你自个儿登基,无需将皇位让给旁人,你有了皇位,还有了子嗣,你的皇儿便是那新朝的太子,多美好哇!”
太后这两日的意识越发混沌,可宁瓷的这番话,却着实给她勾勒出一幅非常美好的画卷。
也是为她勾勒出一幅,曾经想过,却无法对旁人明说的画卷——她自己想登基。
待得一丝意识回归之时,她猛然想起:“那湛儿呢?”
“四殿下不过是个引子,若是没有他问斩一事,咱们的大军,又当如何起兵呢?”这句,却是严律回答的。
“湛儿终究是哀家的族人,若是能救,还是自当要救。”
“太后娘娘,妇人之仁,是坐不稳皇位的。”严律提醒道。
“罢了罢了。哀家不想去管了,一切都随你。现在几时了?”
此时此刻,在慈宁宫正殿里商议要事的,唯有严律,宁瓷,还有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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