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希诺终于渐渐找回了意识,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压抑闷哼。腐木的腥气混着铁锈味直灌鼻腔,狠狠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四周安静得近乎诡异,唯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格外突兀。
他的脸紧紧贴在阴凉潮湿的地面上,大脑经过短暂空白后,艰难地运转起来。随着意识逐渐清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手脚被麻绳紧紧绑着,现下早已麻木不堪,一点儿知觉也没有;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入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嘴巴被胶条牢牢封住,后脑勺的钝痛如影随形……
从恋爱模拟馆逃出来以后,希诺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一会儿生气赛斯不相信自己,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一会儿又陷入内疚,开始自我检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有点儿过分……
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拐进了一条陌生逼仄的巷子。正当他打算原路返回时,一声压抑的“呜咽”突然撞进耳朵。
“给我老实点儿!”墙角阴影里,脸上盘踞蜈蚣状刀疤的男人猛然扬手,掌心落下的瞬间,清脆耳光声在巷道炸响。被按在地上的oga扬起苍白的脸,嫩生生的脸颊瞬间浮起五指红痕。
“轻点儿!打坏了还怎么卖?”一旁彪形大汉的呵斥裹着浓重烟味飘来。
“放心,我这手有准着呢!”刀疤男嘿嘿笑了两声,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这次货色不错,是不是能涨点儿价啊?”
“涨个屁!最近风声多紧你又不是不清楚!连张大少都栽进去了……”
“张大少哪能跟托克先生相提并论呢?”刀疤脸满脸谄媚地看向一旁身着考究西装的男人,正是那个所谓的商界新贵,不久前因为性骚扰oga被抓起来的托克。
一旁正吞云吐雾的托克,随手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又用皮鞋狠狠碾了几下,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就这一个?”
“就这一个,不过这货色那可是一挑一的好啊。”刀疤脸一边说着,一边像拎小鸡似的将oga拎起,“您瞧瞧这脸蛋,再看看这身段……”说着,他竟伸手在oga后腰掐了一把,又顺势摸了一把屁gu,明目张胆地揩油,“而且呐,还是个雏儿呢……”
托克的目光在oga身上肆意来回逡巡,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这模样确实让他看得心痒难耐,可惜,这么好的货色,不知道最后要便宜哪个老头子了。
“老规矩,记你账上。”托克终于开口。
“谢谢托克先生!”刀疤脸顿时喜笑颜开。
oga被交到旁边那个彪形大汉手中,几人正要抬脚离开时,托克却突然转身,目光扫过巷口的那个残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竟然在这儿碰见了老熟人。”
……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凝滞,赛斯扯着病号服领口剧烈喘息,输液管在颤抖的指尖晃动,“找到他了吗?”
“我通过兰登先生联系上了那位捡到希诺先生手机的女士。随后便赶到了她所说的那条巷子,可惜正对巷口的监控坏掉了,最近的监控也在五百米开外。”霍尔说着,赶忙掏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好在希诺先生今天穿的是一件亮色衣服,监控中能清楚看到他走进了巷子,只是——始终没见他出来。问题就出在这儿,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他神色凝重,手指重重扣在屏幕上,“目前我们正在全力排查所有经过那条巷子的车辆,暂时还没有其他消息。”
“没有消其他息?”赛斯目眦欲裂,眼底布满了充血的血丝,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一个oga离奇失踪,等待他的能是什么?在暗巷深处被粗暴标记,沦为权贵的玩物,被拆解贩卖腺体……无论哪一个结局,对希诺和他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
“砰!”
赛斯突然掀翻床头柜,玻璃药瓶在地面炸开,猩红的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暴虐。随着情绪的爆发,病房内的信息素如失控的猛兽般肆虐开来,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警报器尖锐作响的瞬间,医护人员举着注射器冲进门,镇定剂注入血管时,他还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要将那里灼出个洞。
霍尔从病房出来,站在走廊阴影里,额角还沾着被打翻的药瓶残液,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一看竟是珀西。
“元帅!”霍尔向珀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将赛斯,还有希诺的情况简要地汇报了一番。
珀西透过病房小窗凝视床上的儿子,赛斯苍白的脸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即便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紧锁的眉峰仍透着化不开的焦虑。
他转过身来,余光瞥见走廊里拉着行李箱的护工,金属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突然与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叠。他瞳孔骤缩,“或许……没有坐车。”
霍尔顺着珀西的目光看去,瞬间捕捉到关键,“您的意思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查!”
珀西的判断十分准确,还是那个距离巷口五百米开外的监控,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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