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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2)

与奚未央的最初起始于谎言,可他却就是听不得奚未央说他玩弄感情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是,那他也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一生仅此一次,再也不可能存在别人。

&esp;&esp;顾鉴用毯子将奚未央裸/露的皮肤裹好,他克制不住还想要去紧紧的拥抱他,顾鉴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不是游戏,不是,至少,对我不是。

&esp;&esp;奚未央

&esp;&esp;顾鉴也不知为何,他突然就像个稚童一样,忍不住的哭出了声。顾鉴有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恨与怨,而这一切最终都只能够化作世道重压下的无可奈何。他抱着奚未央,哭的语不成声,顾鉴说:对不起,皎皎,我不想走,我喜欢你的,可是我不能留下来,我不想余生变成一个动弹不得的活死人!这些话,不论你信不信,但是真的,奚未央,我是真的喜欢你。

&esp;&esp;很喜欢,很喜欢

&esp;&esp;喜欢到,从今以后的生命里,顾鉴都再难想象,自己会重新再对其他的什么人动心。

&esp;&esp;不可能了。

&esp;&esp;再也不会有了。

&esp;&esp;顾鉴几乎时刻都在怨恨着自己被魔脉选中的不幸,却唯有一条不知是否应当感谢,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魔脉,他或许还将会长久的沉浸在对奚未央的抗拒与偏见之中,而非像现在这般,能够幸运的去了解,靠近奚未央。在顾鉴二十余年父母双亡、敏感阴郁自认放逐的人生里,与奚未央在一起的三个多月,便是他至今最大的幸运与幸福。

&esp;&esp;唉

&esp;&esp;有太多不知应当如何说起的话,最终都只能够化作一声低叹。奚未央的语调中隐隐带着些许怜悯,顾鉴听见他对他说:真是个傻瓜。

&esp;&esp;至于这个傻瓜,究竟说的是顾鉴,还是他自己,恐怕就连奚未央也得不到答案。

&esp;&esp;你快些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esp;&esp;奚未央深深的呼吸,他告诉顾鉴:离开这座草屋,一路向南下山,以你现在的脚程,走上五天,就可以离开玄冥山的地界。逃命去吧,顾鉴。珍惜你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永远也别后悔,别回头。

&esp;&esp;走啊!

&esp;&esp;奚未央平静之下压抑蕴藏着的怒意,好像在此刻全都瞬间迸发了出来,他用力的踹了顾鉴几下,冷笑着问他:你怎么又不动了?舍不得了?还是非要我叫你滚,你才甘心吗?

&esp;&esp;顾鉴,短暂的暴露真实情绪后,奚未央很快又克制,他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而后突然一下笑了,笑完,一切再度归于沉寂。奚未央似云淡风轻般的道:阿镜,你该清楚,今日别后,此一生,只盼你我不要再有相见之缘。

&esp;&esp;不见便可不过问,一旦他们再相逢,十之八/九,必将为敌。

&esp;&esp;原先两人心照不宣的事实,此时突然被奚未央清楚的说出了口,等到真正落在顾鉴的耳中时,他方知晓,原来这实话,竟是重若千钧,能直直砸得他胸口阵阵闷痛。

&esp;&esp;顾鉴失魂落魄,他从床头胡乱捞起堆叠的衣服来穿,却是浑浑噩噩得连衣带都系错了。他颓然的坐在床边,再低头一看,发觉他不仅衣带系的是错的,就连中衣都是错穿的奚未央的,顾鉴张了张口,他转头去看奚未央,迟疑了片刻,顾鉴最终也还是没有说话,更加没有换下身上那件错穿的中衣。

&esp;&esp;自从顾鉴止住了哭开始,奚未央便始终侧首向着床内侧,仿佛即便是蒙着眼睛,他也依旧不愿意再见到顾鉴。

&esp;&esp;可分明,就在一炷香前,奚未央与顾鉴尚且呼吸交融,从发丝到肌肤骨骼,无一处不是极尽缠绵。

&esp;&esp;在这一场所谓的逃跑计划中,好像是顾鉴设计了一切,又好像是顾鉴被奚未央设计了一切。不过,当这计划最后是成功的情况下,其中最真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esp;&esp;勉强穿齐整了衣物,顾鉴的头发仍是乱糟糟的,他披头散发,就连随手扯条发带束一束的兴致也没有。奚未央的乾坤袋不设禁制,里面也没有旁的东西,尽是些灵石灵珠,以及几件护身救命的法器,仿佛就等着顾鉴去带走一般。

&esp;&esp;看着奚未央乾坤袋中的东西,顾鉴的眼眶又开始止不住的酸涩了起来。他伸手,想要最后再轻触一次奚未央的发丝,可顾鉴实在是颤抖的太厉害了,他害怕被奚未央察觉,无奈犹豫了片刻,最终也只能作罢。顾鉴重新收好那乾坤袋,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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