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地界了,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车夫停下车看情况,原来是一群拦路的路贼挡住了去路。
陈幺娘心中都是惊讶,没听说府城官道有路贼,这群路贼都是哪冒出来的?
“这条路啥时候有山贼的?没听说过平日里打劫过往行人的,他们敢在府城老爷的眼皮下当恶霸王?”
刁钻精看着泼皮怪脱口而出,看模样他也是很奇怪的厉害。
泼皮怪挑起窗帘朝外看,脸上同样是不明白的表情,想看是什么样的路大王。
“要不咱们出去看……”
“别出去添乱了老三,”泼皮怪微微侧身给他看,马车外不知哪冒出来的二三十人,团团围住马车一脸的凶神恶煞。
“他们是冲咱们来的?”伶俐鬼跟着看了一眼皱眉。
“等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老老实实坐着就好,”陈幺娘伸手握住精细鬼的手,靠着车辕静静的听车外的动静。
骚动的马车被围的水泄不通,赶车的车夫,不慌不忙的稳当住马车,抬手抱拳大声说道。
“各位兄弟辛苦了,我们不知道这条路添了规矩,路过时做的有欠妥当,现下出门匆忙囊中空,就这点子心意了,请各位兄弟不要嫌弃吃碗茶。”
“若是茶对口味了,还请诸位兄弟行个方便,放我们去寨子讨口生活,好为家中老小挣身衣裳穿。”
路贼头目听了冷笑一声,“少废话,把人和东西都交出来,若是不老实耍花招,爷爷就让你尝尝手段滋味。”
和蔼有礼的车夫冷了脸,望着这群不知死活的人,好声好气的给脸不要?他的目光投向了车头角落。
就在车里车外陷入剑拔弩张中,远处扬起一片泥雪水,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昨儿没接到人的贺新春,他带人冲到马车跟前,一句话都没说一挥手,他的人如恶虎扑上围马车的路贼。
手里的家伙事森寒锋利,一句多余的废话和迟疑都没有,血红和惨叫围着马车铺了一地。
陈幺娘沉默的握紧精细鬼冰凉的手,侧头看马车外扒拉马车的声音,车里几人全都面沉似水的坐着。
马车外很快恢复了平静,呼啸的寒风吹来,撩开了蓝色的马车帘幕打千,车里几人木呆呆的朝外看。
只见车头的车夫溅了一身的血点,手拿弯形月刀还在朝下滴,他前面倒满了残肢不全的人,一地踩化的泥雪水变成了红色。
“贺圭怎么回事?车帘飘起来了快别别好,莫要陈寨主受了寒风凉气,做事怎的如此不稳重?”
贺新春看车帘被吹的都要飞了,车里几人愣愣的看车夫贺圭,第一反应吓到他们几个了,说不得他们夜里会起心要跑,人要是跑了,阿兄非扒了他皮不可,忙不迭的让贺圭逮车帘放下。
车夫贺圭闻言回头,面对车里的几双眼睛,从容的把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淡定的逮住车帘拿下固定住,还找补了一句。
“寨主你放心坐好,小的这就驾车送你回百花寨子。”
精细鬼睁大眼睛看刁钻精,想听他大哥说什么,结果他大哥什么话都没说。
车外的贺新春温和又有礼的继续找补。
“都是小毛贼陈寨主,你别放在心里沉着生气,我吩咐人处理这等小事,天气寒凉你快些回寨子去。”
“贺圭路上马车赶慢点,务必保证寨主安全进寨子,明白了吧?”
“好的新春管家,”贺圭答应好打马走了。
马车刚出去,陈幺娘隐约听到贺新春的话随风传来。
“哼,什么江夫人?她是谁的夫人?你回去告诉江鸨婆,小爷叫她一声夫人,那是给她两分脸,她算什么夫人?一个鸨母哪来的脸称夫人的?”
“真当我们吴氏船场吃素的?我兄长已经派人送信回盛京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老妇人,小爷觉得她不配掌控芙蓉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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