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一拍手急了,“好好的接亲,咋惹了人家送亲的?是不是不想成亲虎的很?”
“都这时候了虎又能咋办?我去村里邀邀有经验的人来帮忙,你赶紧去屋里通知他罗婶多烧几桌饭,今天看样子二子媳妇下船难了!”葛大贵说着疾步去孙里正那边搬救兵。
花氏进屋通知了厨房,惹得屋里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只见接亲的船,跟迎亲的船慢慢的靠近停下了,送亲船的号子声响彻天际,响满了野牛桥的上空,
寿喜被刁钻精和宣义扛在肩膀上,他一个人带寥寥几个会唱的人,对整个百花寨唱,显然渺小的力量被别人教做人了。
老艄公抱着腿乱蹬的蒜瓣挤人堆里看,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二小子被人按地上摩擦,孩子也抱不住了,对边上懵圈的陈幺娘说道。
“把毛头给我,你去找你阿兄,让他带人上前看看啥情况,怎么被人家送亲的堵的下不了船。”
陈幺娘拍了拍衣服,在她阿娘的目光里出去了,葛大贵一头汗的带了十几个村民过来,村民后面还有十多个小尾巴孩子。
“锄头快带人过去,”花氏看陈锄头被找来了,急忙催陈锄头送人过去。
“我也去帮忙,”冬生说着跑极快的走了,他娘伸手拉人不给去没拉住。
陈锄头带人跑到气还没喘均匀,村民嘹亮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湖上停下不动的船开始动了,就这么湖上与岸上,开始了有来有回的喊,船也随着号子声慢慢靠近岸边。
花氏与帮忙的妇人见了,立刻喜笑着上前迎接,靠岸的船不见新娘下船,花氏与旁边的妇人们,低头说了几句话,说话的妇人时不时的抬头看村里小娃儿。
“二子,新娘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不扶下船?”老艄公抱着孩子走过来问。
都不等泼皮怪回答,杨圭笑呵呵的说道。
“阿叔,不是我们故意为难新姑爷,只是按照河上的规矩,今儿新姑爷既接了送亲的号子,那下船必得喜娇词才能迎新嫁娘进门。”
老艄公看湖面跟来的大大小小的船,有心想说两句,又看泼皮怪沮丧着脸,他想问话的念头打住了,只能抱孩子让开位置。
与花氏站一起的妇人,扭头对夹在人群中孩子招手,等孩子过来了,弯身交代他们唱歌,定要唱到新娘子下船为止,等新娘子下船了就给他们好东西吃。
小孩子们一听好吃的,当即扯开嗓子就对新娘子唱,清脆的声音很具有穿透力。
娄长青跟杨圭看孩子上场了,他俩头挨一起交流了几句,对刚有点活气的泼皮怪笑咪咪道。
“今儿既然给了催嫁童子,那我们就不为难姑爷了,姑爷就和一句进门词我们便放人。”
泼皮怪刚咧开的嘴定住了,他扭头朝凤池看,心道凤池哥拜托你了。
凤池脸上还处于茫然懵圈状态,他压根没见过这么热辣的成亲方式。
杨圭一看泼皮怪表情,就晓得他对不上的,得意的跟娄长青笑,抬手对百花寨的寨众人打手势。
百花寨的寨众里,出来两个人对泼皮怪唱道。
“上花轿,上花轿,秤杆子如意挑娇娇,红红的胭脂羞了罩,眉眼弯弯海棠笑。”
“凤池哥……”刁钻精喊了一声凤池。
“别看我们公子了,他压根不会,”宣义打断了泼皮怪的念想。
鱼波精他们耷拉脑袋了,心里同时起了念头,要不待会抢人下船?就在几人使眼色的空档,岸上突然响起。
“俏娇娘,俏娇娘,合了卺酒红满堂,甜甜的香口酥了床,香罗帐里软了郎。”
岸上的村民纷纷鼓掌欢呼好,小孩们听了赶紧跟着学起来,他们压根不知道唱的什么意思。
嫁喜二
花氏原本跟着众人一起开心笑的,笑着笑着不笑了,刚刚那声音咋那么耳熟?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倏然睁大眼睛看唱的起劲的闺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遁地走了,这死丫头她不要了,这么艳的交颈鸳鸯歌,竟然从幺娘嘴里唱出来的!她茫然的朝老艄公看去。
老艄公抱着蒜瓣,牵着挣扎的毛头,脸上表情看着有点儿僵,此时有众多的人在,他也不好开口呵斥幺娘闭嘴。
岸上的妇人们都红了脸,这大白天的唱床上艳歌?真是……
陈幺娘领着一群孩子,对不下船的阿英,大声高亢的狂唱。
“俏娇娘,俏娇娘,合了卺酒红满堂,甜甜的香口酥了床,香罗帐里软了郎……”
百花寨的人闭口不唱了,干瞪着眼睛看岸上的孩子,咋青天白日的就唱床上那点事了呢?这他们大人还能跟孩子对唱吗?
阿英终是不敌陈幺娘的厚脸皮,红着脸拿起盖头盖上自己,手搭在泼皮怪的手臂上准备下船了。
寿喜嗷一嗓子喊道,“新娘子下船了!”
岸上的孩子喊的更欢了,有的孩子还跳起来喊。
花氏在闹哄哄的人群里,趁人不注意双手捂紧闺女的嘴,恨不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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