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弯腰,翻来找去,亲手从垃圾堆里找出奖状的全部碎片,捏在手里。
他同贺松风一样,珍惜贺松风的奖状。
“这是贺松风在这学校的第一张奖状,但不是最后一张,但今天是你在这个学校最后一天。”
贺松风接过凄惨的奖状,又指了指那女人桌上的相框,当他真的有人撑腰的时候,说话态度都变成理直气壮地要:“那个也是我的。”
程其庸瞧不上那拼夕夕49还包邮的垃圾相框,“给你买更好的。”
程其庸搂住贺松风的腰,把人带出逼仄压抑的环境。
贺松风小声问:“不用我拿什么换吧?”
“用。”
“那我还是……”
程其庸说:“用你把你的奖状先拼好。”
贺松风一怔,连带着脑袋也猛猛嗡了一下。
脸上体面的微笑瞬间消失得什么都不剩,只顾得上抬头去看程其庸,看得入神。
为什么是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太作弊了!
程其庸要说对他有所图,然后方便他下一次还清这个人情,而不是说什么拼好奖状就行,那让贺松风拿什么还?
拿爱吗?
贺松风不会,他连爱自己都不会。
贺松风转过眼,平静地“哦”了一声。
没再笑,嘴角保持着平静,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程其庸下一次还可以设他里面。
程其庸把贺松风送到他教学楼的楼下,突然又拦着去路地问:
“你想从宿舍搬出来吗?离他们远一点,和我住。”
贺松风没回答,无声拒绝。
“双人间,空了一张床,不是同居。”
程其庸解释完毕,把贺松风的沉默擅自当做同意,“放学回寝室收拾东西,我会来接你。”
“…………”
“拒绝我的话,你会直接没床睡。”
贺松风不得不点头同意。
前不久攒得一点好感全消失,默默收回刚才对程其庸的纵容。
程其庸下一次不可以设他里面!
绝对不可以!
今天程以镣没在教室,周彪和张荷镜坐在后座,灼灼地盯着他看,不过有张荷镜在,周彪不敢造次。
而且他们因为坐在贺松风的后面,并没有发现贺松风脖子正面的草莓印,没人起疑。
意外的,让贺松风平稳地过了一个下午。
就这样一直坐到晚自习结束,贺松风才拖着笨重的步子回到寝室。
他拿着钥匙开门,门缝推开一条他可以通过的缝隙就不再推。
他进门的一瞬间,一股尖锐寒凉刺在他的腰上。
贺松风身体一紧。
是刀。
贺松风往前走一步,对方顺势从缝隙里挤进来,背手关上门。
房间没来得及开灯,幸好窗帘没拉上,窗外路灯光源朦胧地射进来,整个屋子被裹上了复古的黄白色,似乎空气里还漂浮着胶卷噪点。
贺松风没说话,而是开始脱衣服。
“我没有钱,我只有身体,我给你。”
贺松风不敢回头看,拿把刀还顶在他的后腰。
他不敢怠慢,而是快速地脱外套,解衬衫扣子,干净利落地脱下上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上半身一点不清白,全都是程其庸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下半身还好,只有腿上残留着手指印。
那把刀从隔着衣服抵着后腰,变成直接抵着肉。
尖刀直挺挺对准,对方手在颤抖,似乎随时都要一刀捅进去,拦腰砍断贺松风的腰椎,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半身不遂。
“我不会反抗,你可以放心。”
。。。。。。。。。。
…………
“虽然……这里还有其他人留下来的。”
贺松风坦诚地和持刀者开诚布公,不隐瞒自己的肮脏 。
那把刀明显愣住了。
刀尖危险地抵住,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他说话了,但很快又闭嘴。
贺松风怕死,哀求:
“你想做什么就做,别伤害我,我怕疼……”
“含了一天?”
对方的声音故意压低,让贺松风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
但贺松风还不能去问具体姓名,要真说中了,对方恼羞成怒,一刀捅死他可怎么办?
对方开始有动作。
……
贺松风是害怕的,但又无力反抗。
一早就透支的的身体哪里扛得住被这样对待,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更何况那刀还在腰上,他生怕一个不配合,就死在这。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贺松风啊……”
对方点了他大名,声音不喜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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