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扫过门锁,滴声后,经理帮贺松风推开门,侧立一旁。
贺松风径直走入,经理驻足门外,将资料纸放在玄关处,做完这一切悄无声息地离开。
坐在客厅里的张荷镜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书,摘下眼镜,走到贺松风面前,替他捂了捂冻得发红的脖子。
贺松风的瞳孔涨大,又极速缩成一个小点,震颤的盯着张荷镜注目。
张荷镜没有在尾随他。
那刚才在楼下跟着他的是谁
“怎么了?”
“没什么。”
这段时间,贺松风都住在这家酒店里。
那天从程以镣家里出逃后,是张荷镜找到他,并将他藏在这里。
贺松风以为自己又要进入新的地狱里,可是他想象中的事情没有一件发生。
张荷镜没有碰过他,连亲吻也没有,总是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牵手、挽手。
面对面的看书、学习。
静悄悄一个下午就会这样过去。
等到两个人一起吃完晚饭,张荷镜就会离开,第二天下午又会准时到来。
不给贺松风带来任何感情上的负担。
两个人坐回桌边,张荷镜重新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镜,手里的书已经看了一半。
张荷镜的打扮一直随意。藏蓝色格子衬衫,套着一件纯黑的呢绒外套,他一向不注重打扮。
也是因为贺松风在,所以他额外把藏蓝格子的袖口扯出外套袖子,向上卷起,把外套的纯黑袖口一并裹住,黑外套就显得没有那么单调。
这是这只羞涩孔雀开屏的小心思。
“你的留学签申请下来了。”张荷镜说。
贺松风注意不到张荷镜的打扮,他把全英文的笔试题转到张荷镜的方向,同时站起来走到对面去,一只手搭在张荷镜的肩膀上,一只手越过张荷镜身侧,直直地点在一道题上。
“这道题,我不会。”
张荷镜的眼珠子高高的上抬,又悄然往右侧转,盯着玉一样水嫩的手掌搭在他沉闷的衣服上。
就在贺松风即将看下来的似乎,张荷镜紧急用手抬了抬眼镜,把自己的坏心思遮住。
“我看看。”
张荷镜的眼睛先落在贺松风的手指上,然后才是题目。
鬼迷心窍的,张荷镜看着英文长句,念出了一段毫无关联的话。
“ le pont irabeau ule see
vienne nuit nne l&039;heure
les jours s&039;en vont je deure”
贺松风问:“你在说什么?”
张荷镜回答:
“把句子简化,那么简化后的句子也必定是符合原句的逻辑结构的。原句有转折,那么它也会有,在逻辑结构一致的前提下,优先选择‘更简洁’的选项。”
“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你刚才说的,可以教我说吗?”
贺松风忽然把手指移到张荷镜的唇上,冰冷的指尖轻轻点碰,留下细密的温凉。
“很好听。”
在贺松风的注目下,张荷镜复述一遍。
喉结震颤,嘴唇拨弄贺松风的指尖,鼻息喷洒在贺松风搂过来的细嫩小臂上。
不知不觉……贺松风已经坐在张荷镜的腿上,动作俏皮地取下张荷镜鼻梁上的眼镜丢到一旁。
“是法语吗?”
贺松风问。
“嗯。”
张荷镜语气平静,可两只手紧张地捏着桌上的阅读真题,几乎要把纸张抠破。
“再念一遍。”贺松风的身体前倾,完全靠在张荷镜的胸膛上。
这一次,他的手指点在张荷镜的心脏上。
张荷镜照做,这一次他的嘴唇几乎要吻到贺松风的唇上。
心脏跳得很厉害。
心动的震颤穿透胸骨与皮囊,如电流般钻进贺松风的指腹,把那里电得酥酥麻麻。
一切都是贺松风主动的,张荷镜只是坐在那里,念着一句哀怨的情诗。
念到第三遍的尾音,贺松风笑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吻在张开的唇上,把最后一个单词吮吸进自己的喉咙里。
“继续念。”
贺松风一只手捏着张荷镜的心脏,一只手捏着他的肩膀。
终于,张荷镜按耐不住。
一只有力的手穿过贺松风后背的衣摆,直直地往上,像是抓娃娃机的钩子,恶狠狠地钻进贺松风的脊椎里,把人牢牢控制。
“继续念。”
张荷镜照做。
但吻还在继续。
每一个哀怨的单词,滚烫地成了两人情热的助燃剂。
张荷镜越念越兴奋,在纠缠不清的法语里,把贺松风当做他的蒙娜丽莎,深吻蒙娜丽莎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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