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酒楼的掌柜虽然借着清宜姑娘炒气氛,但也知道分寸,见气氛火热起来,且吸引不少客人相继进来后,福来酒楼的掌柜立马见好就收。
包厢内,顾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郑颢。
不等对方询问,郑颢开口解释道:“我同赵师兄是点头之交,且学业忙碌,我多是往返府学与家中,在私下同赵师兄并没有什么往来。”
面对郑颢的一席解释,顾霖是相信的。
清宜姑娘寻良婿此事落幕后,福来酒楼便没有其他热闹可以看了。
顾霖和郑颢将乳鸽汤和其他食物吃完后便离开包厢了。
走出包厢下楼梯时,顾霖和郑颢再次遇到赵金,此时,对方身后除了小厮外,多了一位妙龄少女,便是方才楼下的清宜姑娘。
再次遇到,赵金笑着道:“好巧,郑师弟咱们又遇到了,府学有同窗在清风楼举办诗会,郑师弟可要一同前往?”
身边站着顾霖,郑颢神色不变回道:“天色渐晚,我便不打扰赵师兄了,赵师兄玩的高兴。”
郑颢开口,站在赵金身后的少女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少年身上,而后,盈盈如秋水的美眸一闪。
本来见到赵金,清宜算是比较满意了,毕竟依着对方的年纪成就,算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但看着眼前的少年,清宜有些懊悔,旁人或许看不出,但她在清风楼这么多年该学的学了,不该学的也学了,所以看的明白,身前少年不仅光辉照人,而且气息干净,显然是没有破过身的童子。
且看赵金对对方的态度,少年显然不是普通之流。
不知对方刚才有没有写诗,清宜想着对方的姓氏。
她的眼神慢慢地往少年身边的年轻哥儿看去,而后在身边小厮注意前,快速低下眼眸。
既然事已成定局便把握眼前,清宜目光坚定。
赵金对郑颢道:“好,那咱们改日再约。”
他此行前往清风楼,不仅是为了赴约诗会,还要给清宜赎身。
和郑颢转身离开福来酒楼,顾霖有些犹豫问道:“不让你去清风楼,可会妨碍你社交?”
刚才顾霖听赵金所言,府学学子显然经常去清风楼举办诗会或宴会,而且去的人不少,郑颢却不怎么去,顾霖想自己是不是管的太紧了。
如果郑颢经常不参加,难保不会被人所排挤,顾霖十分纠结。
郑颢微垂眼眸,目光温和地看向顾霖道:“顾叔,于我而言友人无需多,良友一二即可,其他人只需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
顾霖微微抬头,看着身前胸有成竹,宛若把所有事情都握在掌间的少年,远处漆黑的夜空上,光亮闪耀的烟火绽放。
施粥
中秋节后,郑颢便回府学了。
在他离开不久后,林小幺来到顾家,神色严峻地对顾霖道:“东家,城外的灾民越来越多了,知府大人张贴通告,号召城内所有富户捐钱捐粮,我们该怎么做?”
之前,甄知府虽然也有号召商贾捐钱捐粮,但只是号召而已,从未像这般张贴通告,此次说是号召不如说是通知。
今日之前,林小幺不知道城外灾民的情况有多严重,看过通告后,林小幺确认南方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在躺椅上坐直身子,顾霖抬首看向林小幺,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朝廷不是派钦差去赈灾了吗?怎么城外的灾民反而增多了?”
林小幺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他摇摇头道:“我听给咱们酒楼送菜的庄户人家说,前些天外头的难民营就住满了人,今日过来送菜时,他们更是看到难民营外头的地上都躺满了人。”
其实,送菜的庄户人家说的更具体。
之前他们来送菜时,外头还没有那么多难民,但自上次给好运楼送完菜后,不知道为何,本府驻兵不再驱赶从南方逃来的难民,今日他们进城送菜时,被外头的难民们吓了一跳。
瘦成皮包骨的难民们,一个个眼睛冒光的盯着他们推车上的瓜菜,若不是周边有士兵看守,他们毫不怀疑,自个儿连车带人被难民们抢夺。
为了安抚送菜的庄户人家,林小幺多结了半吊钱给他们。
顾霖坐在一旁思索着,若有这样的事情,郑颢应是最早知晓消息的,但对方前日归家到昨日,都没有同他说过此事。
要么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要么便是此事涉及重大,不能轻易告诉他。
无论是哪种,想要取证都要等到对方下次旬假回来,顾霖无意拿此事去府学打扰对方。
顾霖问林小幺道:“你可知外头的难民有多少人?”
林小幺神色凝重,语气沉重道:“至少比上次多出三倍。”
顾霖闻言,神情冷凝起来道:“我之前叫你囤积的粮食还剩多少?”
林小幺道:“除去这几月来施粥用去的,还剩下两千石粮食。”
自去年南方水灾的消息传过来前,顾霖察觉到市面上许多物品的价钱在上涨,便果断购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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