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更累。”
这厢小卒说着说着,发现梁王殿下压根没怎么听,他探着脖子,倒像是在努力偷听那一头……
“殿下可要过去与丹朔郡王说话?”
“站着!”
那厢程念影从右边袖中又取出一个木葫芦来,将塞子一拔:“水。”
傅翊好笑地摸摸她两个袖子:“好能装。”
摸完袖子,他又顺势摸到程念影的一截腕骨。
带着凉意。
但他却爱不释手忍不住反复摸了两下,低声道:“指上怎么有伤?”
“打江慎远了。”程念影顿了下,又凑近些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起江慎远交代的事。
监室沉暗不见天光。
傅翊却心情极好。
他从程念影身上汲取着那一点甜,真是极好极好。
“反了吧。”被上下封锁的定王府中,定王长子眼泪婆娑,“既被定罪,不如真反了吧!”
图穷匕见
监牢中,小卒仍在滔滔不绝,梁王突然一个大迈步,转眼就到了傅翊的监室外。
小卒:“哎?”
“该走了。”梁王站在那里,绷着脸道。
程念影应了声“嗯”,将木葫芦又塞回宽大的袖中。
傅翊并不看梁王的脸色,待程念影要起身时,他压低声音极快地说了句:“不要动手杀皇帝。”
程念影微微惊讶地看向他。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念影认真地想过了。贵人间的斗争婉转却阴狠。纵使找到木荷也不一定能为傅翊翻案。
定王若是又胆小懦弱,在皇帝指使下,真要将傅翊拉下水呢?
那还是杀了皇帝吧,杀了皇帝,众人忙着争位不及,谁还顾得上杀傅翊?
傅翊拉起程念影的手,慢慢划过她的指尖,笑道:“你的手这回要干干净净的。”
程念影脑中蓦地又划过他先前说的那句。
坏人他来做。
可如今身陷囹圄的是他啊。
“小禾。”梁王在栅栏外重重咳了一声,是催促。
程念影抽回手,想了又想,还是应了声:“嗯。”
回到梁王府,刚一进门,下人便来报:“殿下,睿王来了。”
程念影几乎都要忘记此人了。
她离京前就想杀了此人,怎料楚珍带着秦玉容登门,急着要换回去,后面再一耽搁,倒纵容他活到今日。
“好,如今可是在花厅中等候?”
“是,已备了茶点。”
“走。”梁王这个字是对着程念影说的。
大抵是为了弥补上这些年的缺失,梁王几乎走哪里都要带着程念影。
程念影要去看傅翊,他宁愿请假不去上朝,都要陪程念影去监牢。
眼下只恨每日里时辰还不够长似的。
“殿下,还有,这是暗探送来的消息。”长随连忙递上一封密信。
梁王接过来拆了,顺手又递给程念影,道:“我派人去查木荷了。”
程念影接过,展开。
木荷的家人都住在御京城中,有一间药铺。她是家中的第三个女儿,姐姐都已出嫁,一个弟弟也已成婚。
“她不可能逃去了外地,她弄不到路引。”程念影对这个已经很有经验了。
梁王点头,露出思忖之色:“那会是躲在哪里?她家中,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家里都搜过了。”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近了花厅,想到睿王就在其中,程念影住了声。
待跨进门,里头身穿紫袍的男子缓缓转过身,一手还捏着书卷,笑道:“见大哥迟迟没有回来,我便先取了一卷书来读。”
“无妨,你在此处随意些就是。”梁王进门坐下。
程念影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让睿王多看了她一眼。
“今日怎的来我这里了?我记得先前父皇将宝应治水一事交予了你。你近来该很忙啊。”
睿王收起打量的目光,跟着坐下,面露忧色:“今日陛下在朝上吐血了。”
“怎么回事?”梁王急道。
睿王将事情前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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