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瑄意识到商宴的恶意, 用自己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江昭生。
“滚出去!”
商宴无视了他的驱逐,纡尊降贵般扫了他一眼:
“你应付不了他现在的情况。他中的不是普通药, 是双向诱导剂,听过么?”
林瑄眼神里透出茫然,但身体依旧死死挡在原地。
“没听过也正常, ”商宴好心地“解释”,视线悄悄黏在江昭生身上,“简单说,它不挑性别,但会强行诱发类似oga的情热。”
“滚蛋。”
江昭生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两个字,拉开衣柜下的抽屉,里面摆着一些消毒包装袋。
“那是不是可以用抑制剂!”
林瑄认出了那是抑制剂的包装,眼前一亮。
江昭生颤抖着手指,试图抠开针帽。
他翠色的眼眸因生理性的泪水而模糊,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试图凝聚正在飞速流失的力气。
商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别用那个!”他厉声喝道,进门后的语气第一次失去冷静,“普通的抑制剂使用后会反扑,你想彻底陷入崩溃吗?”
江昭生的动作顿了下,针管从手中滑落,商宴拾起后扔得远远的,又一脚把抽屉踢上。
林瑄也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向商宴,看向脱力的江昭生。
“那那怎么办?”
商宴上前一步,无视了林瑄,目光紧紧锁定在江昭生身上:
“江昭生,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对么?”
额发彻底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江昭生低着头,长发垂落,挡住了神情。
他当然感觉到了。
从四肢百骸升起、对掌/控和被占有的蠢蠢欲动,正与身体的理智交锋,让他几度想让出理智,缴械投降。
天知道他光是在这里,克制住自己不往林瑄或者商宴身边凑近一步,消耗了多大的意志力。
想被抚/摸想肌肤相贴想听到他的“表扬”谁的?
期待与厌恶反复撕扯林瑄和商宴后续说了什么,江昭生已经听不分明。
塞缪尔推开门走进来时,闻到了一股白麝香的味道——
江昭生裹着一件衣柜中的深色浴衣,湿漉漉的长发披散,脸上带着未干的水痕,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关于那个oga的事”
塞缪尔的视线悄悄移动,桌沿之下,那片阴影里似乎过于拥挤了。
五感敏锐的他,甚至捕捉到一丝细微的、令人不快的湿/濡声响。
桌下有人。
塞缪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在他脑袋里,自己这会已经暴怒地掀翻了桌子,把桌下那个胆大包天的“老鼠”撕成碎片。
躲在衣柜里的林瑄察觉这段诡异的沉默,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别的不说,凭什么他不是桌子底下躲着的人啊?
就在不久前,商宴从背后托起江昭生明显脱力的身体,朝林瑄抬头示意:
“帮我脱一下他的裤,子。”
他差点跟人拼命,没想到商宴却说了句极其粗俗的话。
大概的内容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江昭生也被吓到,在他怀里像只应激的猫,瞳孔骤缩。
总之,现在桌下的是商宴。
江昭生闭上眼,几乎确定塞缪尔发现了。
他一只手恶狠狠伸下去揪住商宴头发发力,另一只手却还得故作自然地搭在桌面,指尖甚至得维持轻敲的、漫不经心的假象。
浴袍下空无一物,他只能将手心抵在商宴额前,徒劳地试图阻止。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塞缪尔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复杂地盯着江昭生。愤怒、嫉妒、还有深切的无力感在他内心激烈交战。
是哪个oga吗?什么时候带进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stella原来是o性恋吗?
无论如何,他不能掀开那张桌子至少现在不能。
一旦撕破脸,以stella那宁折不弯的性子,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完了。
塞缪尔向前走了几步,恰好停在看不见书桌之下的距离,目光沉沉地落在江昭生脸上,刻意忽略了那不自然的、偶尔会轻微晃动一下的桌面,以及心上人绷紧的下颌线和泛,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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