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地,楼序仍旧对着镜子剃胡子,丝毫没有在意已经要把自己包成茧的头发。
没过多久,楼序就已经被彻底包裹住了,那颗头就悬挂在他的正前方,楼序可以清晰的看见它布满血丝的眼珠。
它的眼睛里流出黑血,由于脸色过于惨白,黑血淌过的地方留下的血痕显得异常鲜艳。
楼序再也无法忍受这些小鬼了,他抬手将手里的剃须刀放到那颗头上,像推子一样从下往上推。
剃须刀立马被过长的头发缠住,冒出白烟,最后停止运转。
由于楼序用力过猛,那颗头上不断的渗出血珠,然后流下来,与眼眶里留下的血泪重合。
一瞬间,那颗头发出惨叫,卫生间里密密麻麻的头发炸开,而楼序身上的头发则是越缠越紧,企图要把他勒死。
脖子上的头发勒的很紧,楼序的整张脸由于血液不通的原因变的发红发紫。
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珠都在颤着,但嘴角却噙着笑,他的表情比那颗头还要可怖。
楼序抬手,双手捧住那颗头,大拇指深深的插入鬼头的眼眶中,眼珠像玩具球一样被楼序按碎,血肉混着血水糊满那颗头。
女鬼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楼序依旧死死压着它的头,他的脸上崩上了血,和他的笑搭配起来显得异常可怖。
楼序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这鬼只是吓吓他,他也只是吓吓鬼,在不知道第几波的高音攻击之后,女鬼的头发终于收敛回去。
它的脸上已经千疮百孔了,楼序的脸上也布满了碎肉和鲜血,他最终还是放过了女鬼。
一只手拎着那颗头,低低地说了一句:“滚。”
然后再次狠狠地将那颗头扔到一旁。
楼序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已经很好了,他让这些孤魂野鬼住进来,即使被捉弄也没有生气,试问,上哪去找这么大度的人。
清理干净身上的血之后,卫生间的头已经不见了,楼序终于躺到了床上,他对着合照上的禾青说了句晚安。
睡了没几个小时,楼序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他没吃安眠药,睡眠很浅,每次醒来的时候那声音就消失了,等他再次入睡时又会响起。
几个来回之后,楼序起身打开了房门,外面空无一物。
就当楼序准备回去时,一颗头瞬间垂了下来,发丝缠在天花板上,那颗头和楼序平齐。
在楼序睡觉的时候,她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敲着楼序的门,脸上漏着森森地笑。
“蠢货。”
楼序终于忍无可忍,他按着鬼头一把扯下那束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头发,拎着这颗头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然后从杂货间找到一个篮球网兜,将那颗头放进网兜里,将头发和网兜的绳子一起打劫,然后挂在墙上。
最后他拿过那晚的过阴镜,将镜子正对着那颗头。
在女鬼看到自己的样子后,她又开始不断的尖叫,但楼序则是无视她的哀嚎,走出书房锁上了房门。
整个房子都充斥着女鬼的哀嚎,玻璃几乎都要被这声音震碎。
楼序回到房间倒出几粒安眠药吃下,然后戴上耳塞沉沉的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鬼哭声已经没有了,书房的头也已经没有了,而黑色脚印再次出现了,从卧室一直到书房,最后停在鬼头悬挂的地方。
楼序看着那串脚印,轻笑出声:“你还是那么善良。”
屋内的脚印杂乱,他循着脚印走到书架旁,一本书的书脊上留着一枚黑色指纹,他抽出那本书翻开。
十分熟练的找到书中夹着的相片,同样地,那张照片上同样沾上了指纹。
楼序将自己的手指和照片上的指纹重合,覆盖住那枚指纹,仿佛他和禾青肌肤相贴:“还是被你发现了。”
这是一张楼序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是禾青趴在桌子睡觉的样子,只是一张背影,还是隔着教学楼的窗子拍的,能看到的只有毛茸茸的头顶和一截搭在头上的手臂。
楼序轻轻抚着照片里禾青的头顶,开口解释:“那时候其实你不怎么认识我,只是一次体育课,我路过你们班,不知道为什么就拍了下来。”
“我是学校里有名的可怜虫,你是学校里有名的混不吝,其实也蛮登对的,对吗?”
楼序将照片放回去,摩挲着封面若有所思,他将书放了回去。
“青青,你是想问我一些什么吗?”楼序面向客房南面开口,“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吗?想让我帮你恢复记忆?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去做。”
没有一点声响,得不到响应的楼序依旧不死心:“我把你关在这里,你会怨我吗?”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你怪我吧,但不要不见我,你想怎样都可以,让我见见你吧,好吗?我很想你……”
这些天以来,楼序都在找禾青,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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