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不常打架,但也有人见过他打架,相比与楼序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这几个男生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禾青威胁教育了一番。
但禾青到底不是什么□□,也不是学校里的校霸,他的威慑力当然还不够堵住悠悠众口,这样的谣言依旧存在。
从分开的那天起,楼序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禾青了,不知道是为了避险还是真的不想见他。
又是一天放学,楼序本打算去偶遇禾青,但只遇到了孤身影单的程鑫。
“程鑫——”楼序在他的背后喊他。
程鑫个儿高,人又瘦,走起路来有种摇摇晃晃的感觉,像是随时要折断的样子,大家都感觉他脑子不太灵光,很少有人和他做朋友。
禾青算是独一个。
程鑫有个外号,叫“金子”,是禾青给他取的,也只有禾青天天这样叫他,平时连老师上课都不屑于叫他回答问题,因此程鑫这个名字很久没人喊。
程鑫听到后还感到恍惚,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了。
他迟钝的回头,看见楼序站在身后,他向来对楼序的观感不太好。
虽然两人没什么交集,但他就是不喜欢楼序,觉得这人特假,说话要糊上一层,脸上也要戴着个面具。
“怎么了?”
“快放暑假了,你们今年还收书吗?”
每年毕业季,禾青和程鑫都会去附近的大学城去收书,三毛一斤,然后拉到外面垃圾站卖五毛八,也就是赚个差价。
高中生的书都金贵,高一和高二的书都得溜到高三,也就高三生能卖点书,但也很少,大部分都是拉回家去了。
只有大学那边毕业才是真的毕业了,各种书和废品都要处理,但大学城又离废品站很远,很多人不愿意费那个劲,所以禾青才有了商机。
程鑫看了看楼序,老实回答:“不知道,得问青哥。”
楼序点点头,依旧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两只手撑着书包带子,仰头看着程鑫:“那你到时候和他说一声,我今年想和你们一起去。”
程鑫眼看着就要着急,楼序连忙出声:“你放心,我不占多,分我一成就行。”
听完这话,程鑫才放下心来,这活本来就累还不赚钱,他们两个最多也是赚个零花,现在加上一个楼序,那还得了。
“那你和青哥说去,和我说没用,我听青哥的。”
楼序的嘴角浅浅勾出一丝笑,没有被程鑫看到:“我好久没见他了,你帮我说一下吧。”
“你好久没见他,我也好久没见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楼序决定不再纠缠程鑫:“行吧。”
楼序走后,程鑫依旧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但他不知道,不知道是被做了什么局,但是总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楼序不知道禾青的家在哪,连程鑫都好久没见禾青了,那估计禾青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但他又没有缺课,应该不是大事。
人生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巧合,就算是他再去海边也不一定能见到禾青,世界比小说要残酷,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是供主角排苦解忧的。
但楼序还是去了,当然,他无功而返,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找他,但也给不出不找的理由,楼序只能当自己想见见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校那档子谣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那天应该再心狠一点的。
六天前。
楼序背着包走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找到了那几个男生。
当时他们正在小卖部买冰水喝,夏天太热,几个半大小伙子都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坐在小卖部门口的桌子上嗑瓜子打牌。
地上白花花一片的瓜子皮,还有不少的烟把儿,把小卖部的门口弄得像天庭一样烟雾缭绕。
里面的老奶奶在看电视,电视声音开的很大,仍是盖不住这些人的朝喊声,再加上风是朝北吹的,二手烟许多都被吹进了屋里。
楼序连书包都没有卸下,背着书包走到其中一个男生面前,然后伸出手,徒手掐灭了他的烟。
“操,谁啊,他妈的有……”病字还没说出来,男生就傻眼了,因为他看见楼序的手上还捏着他的烟,此刻被烫伤的皮肉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其他人见状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仍旧抿着嘴叼着烟,含糊不清的催促上家:“操,打啊,妈的,等什么呢!”
被卸了烟的男生看了看手里的牌,又看了看楼序,选择了继续打牌:“一张三。”
对面的男生一阵哄笑:“等半天等个瘪三。”
其他人不怕楼序,但是被掐了烟的这个有点怕,不怕烫的他是头次见,因此,出完牌之后继续问楼序,只是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你干嘛,有事啊?”
他们是记得楼序的,毕竟刚刚见过,不可能那么快忘掉,只是碍于那时候丢人的情形,他们不愿意承认那副窘态的就是他们。
楼序扫了一眼牌桌,又看向男生,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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