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场车轮试验战,让姜玉弩和沈仪景无休止的对上各种属性各种特征的异化者,不断测试他们的应对能力,测试他们的能量核心储能和自身体能极限。
沉仪景再度用刀背钝击一名禽鸟类异化者的喙,姜玉弩默契地用异能藤牵制了对方的双翼,将这只“人鸟”捆在了通道并不算宽敞的天花板。
沉仪景飞身自近天花板的墙壁上跃下,那一击钝击砸落了什么东西到地板上,和地板碰撞发出“叮”一声,再弹跳着滚远了。
姜玉弩灵活一闪,躲过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液体,撤出“滴水”范围后再抬头去看——
“人鸟”的嘴部空荡荡的。
被砸掉的是闪着金属光泽的尖喙。
“你下手变重了。”姜玉弩轻轻地说。
无止尽的车轮战会消磨人的意志力,她知道沉仪景是一个意志并不那么好消磨的人,但是,从对方的打法上,她还是能感觉出来:沉仪景正变得有点“急迫”。
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成果”,沉仪景的战术鞋鞋底踩过有血的地面,他沉默着和姜玉弩继续往前走出十数米,才开口:“在这里作战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在这里呆久了,我会忘记这些异化者也曾经是正常人,开始把他们当作单纯的障碍。”
两人初次碰到穿联赛校队制服的学生,还会动作微顿,不约而同沉默,会在打完之后低头看向失去行动力的穿制服的躯体,像替曾经的同台竞技对手简短默哀。
但打着打着,沉仪景开始不觉得穿学院制服的异化者和没穿的有任何不同了。
车轮战影响了他的思维形式。
姜玉弩说:“下一次再遇见异化者,你不要出手,试试停下战斗,站在边上只看就好。”
来袭的异化者还在不断升级,有人却对他说“只看就好”,言辞之间,完全是对对方本身战力的自信。
沉仪景不常有这种被别人“秀战力”的时刻,然而当它真实发生,正在无意识彰显优越的人是姜玉弩,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绝不轻易开口说自己要休息的沉队长说:“好,我尽量。”
但是下一场战斗在又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竟迟迟没有来到。
反而是一扇门,突兀地进入了视野范围内。
“这是不是我们进入通道以来,见到的第一扇门?”姜玉弩在看见大门的一刹那就止住了脚步,非常谨慎,没有冒然继续往前,“之前进来的那扇大门不算。”
沉仪景肯定地回复:“是。”
那一扇门就那样位于通道的最前端,仿佛预示着他们漫长的“通道车轮战”已经战到了尽头。
“可我有种预感。”姜玉弩说,“我感觉不像到最终关了。”
前方的那一扇大门,也许只是通往下一场“测试”的入口。
沉仪景问:“走么?”
姜玉弩:“走。”
两人当然是朝着大门走。
这扇位于通道尽头的门没有采用特殊方式上锁,它好像是摆在这里的,只要通过了前面车轮战试炼就能轻松推开的“奖励”。
姜玉弩抬手推开这扇门,门后迎接她和沈仪景的却不是下一场战斗。
——是一个坑。
一个几乎占据了整片门后空间的大坑。
这个坑的直径和深度都十分可观,它深深的自地面凹陷下去,坑洞底部堆叠着无数纠缠在一块的物体。
需要仔细去辨认,才会发现,那些像无序的乐高积木一样堆在一块的,是大量的肢体和躯干。
有人的,有元素兽的,还有半人半元素兽的异化者的。
沉仪景只看了一眼这情景就皱起眉,接着他目光快速扫视四周,寻找通过这个偌大坑洞的途径,目测丈量着坑洞边缘靠墙的地方是否能容人行走。
过了片刻,沉仪景意识到姜玉弩似乎定在了旁边。
姜玉弩很安静,但不是那种正凝神思考,在留心观察什么的安静。
沉仪景转头去看,发现白发女孩只是站在坑洞的边缘,似乎有点怔忡地看着下方的一切。
一种微妙的心悸忽然爬上了他心头。
“姜玉弩?”他低声叫了她的名字。
白发女孩倏然回过神,看向他时的目光都还带着罕见的迷惘,好像被他从某个只有她能进入的真空世界拽了出来。
“嗯?”姜玉弩说,“我没事,别担心。”
她看着眼前的大坑,只是觉得它非常的,非常的熟悉。
沉仪景的目光还凝在姜玉弩的脸上,很仔细地看着她。
“你真的没事?”他低声确认。
沉仪景看起来很关心。
沉队长的设想大约也简单:他以为,是因为猝不及防看见了这样的“百人坑”,那些凌乱如废弃零件般堆在一块的躯体很富有视觉冲击力,饶是姜玉弩,也会盯着它一时怔忡。
姜玉弩摇了摇头,想说她没有被这个大坑内的情景镇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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