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缺了点真心实意。
仿佛总是惴惴不安的盘算着一些事,亦步亦趋,纠结难受。
说到底宿淮终究是言锦带大的,一脉相传的不爱表露心迹,也只有面对彼此时要好上许多。
但此时此刻,他圆溜溜的一双眼里满是迷茫,似乎没料到言锦会做出回应,看上去呆呆傻傻,像极了刚睡醒的小白梅。
言锦看着有些好笑,还以为有多能耐,原来是个纸糊的花架子。
“师兄……”宿淮的脸已经烧得通红,他想向后退开,却被言锦死死抓着不放。
“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跑了?先前撩我的时候没见你害臊?”言锦笑道,“小白眼狼,这么对养大你的师兄?怎么以前没胆量说出来?”
宿淮开始慌乱:“不是,我……”
“得,我也是个混账的,懒得听你解释,是也好不是也罢,总归已经这样了,再说些有的没的也无济于事。”言锦手臂用力,将宿淮抵在墙边,倾身而上,却在将要吻上时猛地停下。
他审视了一番自己与宿淮的距离,笑得得意洋洋,像要做坏事高兴得翘尾巴的猫。
“以为我要亲你?”言锦道。
他的气息呼在宿淮的脖颈间,就在宿淮手忙脚乱之时,他听着宿淮粗重的呼吸,学着宿淮先前那般一一抚过他的眉眼,指尖停在眉心。
而后他曲起中指和大拇指合成一个圈抵在宿淮眉心——
只听“咚”的一声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言锦弹得不轻,宿淮的眉心瞬间红了一块。
“想得倒美。”言锦哼哼道,“这是师兄给你的教训。”
然而宿淮没有应声,他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一阵静默后,就在言锦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将人弹傻时,宿淮猛地蹲下,他捂着脸,看不到面容,但露出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眉心的痛感还在,并且久久不散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师兄,你真是……”
真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这下轮到言锦傻了。
“……”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完蛋,玩过火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房门处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温邬道:“二位,打情骂俏不要在我眼前行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点醒了言锦。
只听定远侯府的一向安静的偏院中传出一声惨叫,那叫声险些将房顶掀了,绕梁三日。
老天爷,他刚才在做什么?他在调戏宿淮!他怎么敢的!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明明还再三告诫自己要珍之慎之,万不可太过随性!
言锦抱着头飞也似地逃跑了。
温邬眉梢一挑,转头看向墙已经起身的宿淮:“宿大夫还不走?”
宿淮没有像言锦那般慌乱,他看着十分镇定,除了脸还红着看不出任何问题,他对温邬拱手行礼:“告辞。”而后淡定如常地走了。
温邬看着他同手同脚离开,奇道:“怎么如此古怪的步子也能走得气定神闲还好看?”
说罢,他倚着门静静待了片刻,想起许久不见的某个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他如何能来看我?”
他哼着民间哄孩子睡觉的童谣,负手进屋:“待尘埃落定后,定要拉着应泊舟在他们面前秀一次。”
有的人往往会在极度尴尬时选择强行将其忘记,比如言锦。
至少中午传膳时,他与宿淮坐在一处已经若无其事,甚至还能与宿淮说笑,如果抛去温邬故意逗他时炸了两次毛的话,都是一片祥和。
午膳后,林三林四按照往日温邬给他们的安排,要去崇文馆听学。
崇文馆是专供皇室贵族子弟学习的地方,按照温邬的话来说,里面全是些古板的老学究。
言锦和宿淮原是跟着他们一道出门,而后分道扬镳。
结果四个人走着走着,林三林四突然不动了。
“言大夫,宿大夫,帮我们一个忙好不好?”林三道,“今日是刘夫子讲学,他总是会先骂一遍侯爷再讲,我们不想去听,想与小姐一起帮侯爷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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