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吐了吐舌头,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的布偶,针脚歪歪扭扭,但能看出是只狐狸的形状。
“这是我最近做的。确实不怎么样谷葵姐说我没这方面的天赋。”泉奈怅然道。
说完,他将布偶轻轻放在严胜的枕边,接着替严胜掖了掖被角。
“严胜,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泉奈轻声道,眼里充满担忧。
他本来想说健健康康的,但看幼弟的身体,健康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平安。
第一场雪落下时,严胜病的更重了。
高热反复,呼吸微弱,连吞咽药汁都变得困难。佳织整夜守在他身边,指尖的查克拉几乎时刻都亮着,试图缓解幼子的痛苦。
“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在安慰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严胜叹了口气。
何必呢?
半夜,高热稍退时,他隐约听到纸门被轻轻拉开的声音。
是斑和泉奈,兄弟俩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严胜”斑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吵醒他,“今天下雪了。”
严胜微微睁开眼,看到斑手里捧着一团雪,被查克拉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形状,没有融化。泉奈在一旁用指尖轻轻点着雪团,将它塑成一个小小的兔子模样。
“我们放在窗台上。”斑轻声说,“这样你醒来就能看到。”
他们动作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他的休息。将雪兔子放好后,斑又回头看了严胜一眼,确认他没事,才和泉奈悄悄离开。
月光透过窗户,映在那只小小的雪兔上,晶莹剔透,圆润可爱。
严胜盯着它看了许久,才重新闭上眼睛。
两天后,晨光微熹。
严胜的高热终于完全退去。他睁开眼,看见佳织伏在矮桌旁,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布巾。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泛着青黑,一动不动。
晕过去了?
严胜试着动了动手指,想要弄出些声响吸引人来,但这具身体依旧虚弱得连拍打被褥的力气都没有。
那要他像个真正的婴儿那样嚎啕大哭吸引人注意?先不说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具身体也不允许。
那只有——
严胜闭目凝神,感受着体内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
自出生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暗中摸索查克拉的运用,虽然受限于孱弱的躯体,但操控的精细度早已远超常人想象。
实际上,若不是他偷偷用查克拉维系心脉,单靠外界的治疗,这场高烧足以要了他的命。
严胜费劲地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淡蓝色的查克拉。能量如游丝般飘向房间角落的药柜,轻轻触动了一个瓷瓶。
“嗒。”
瓷瓶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还不够响。
他蹙眉,加大输出,将瓷瓶推到地上。奈何瓷瓶质量太好,没碎。
嘴角平直下滑,严胜环视四周,目光最后锁定在悬挂在梁下的风铃上。
他转而将查克拉凝聚成细针,猛地刺向那风铃。
“叮——”
晨光微亮时,宇智波久司正在隔壁的房间里调制药剂。
作为被族长亲自指派照看幼子的“专属医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的特殊——那日查克拉暴发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族长与他皆亲眼目睹了这孩子惊人的天赋。
若不是族长夫人执意亲自守夜
久司叹了口气。
夫人这些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幼子,任谁劝说都不肯离开。他只能退居隔壁,随时待命。
忽然,一声轻微的“咔嗒”声从隔壁传来。
久司手中的药杵一顿。
他放下药钵,侧耳细听。紧接着——
“叮——”
清脆的风铃声打破晨间的寂静。
久司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抬手轻叩:“夫人?”
无人应答。
他又提高声音喊了两声,依然没有回应。
不对劲。
久司果断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只见族长夫人伏在矮桌上,已然昏厥,手上还拿着布巾,脸色苍白如纸;地上,躺着一个瓷瓶,窗边的风铃仍在微微晃动,铃舌上依稀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查克拉。
房间里除了昏迷的佳织,就只有——
摇篮中的孩子静静躺着,黑眸半睁,神色平静得不像个婴儿。
久司的写轮眼瞬间开启,二勾玉缓缓转动。他清楚的看到,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查克拉痕迹,正从风铃的方向一路延伸至摇篮。
这是
他快步上前检查佳织的状况,绿光在掌心亮起:“嗯,夫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查克拉透支,疲劳过度。”
一边说着,久司一边不动声色的瞥向床上的婴儿。
瓷杯/风铃不会无缘无故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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