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而立。
白玉堂面对着的那间房间里,陪侍的姑娘们见他突然出现,一脸阴沉又手握兵器都吓得不轻,纷纷结伴蜷缩在角落里,有些个胆大的想去开门,却被白五爷从袖口弹出落在门上的墨玉飞蝗石给吓得定在了原地。
跳进屋里搅局的那只黑猫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凌乱的桌旁站着四个男人,当中一人腰身纤细,眉眼细长,双眼间隐隐透着奸媚,仅看一眼便令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他长发紧盘,鬓间还插着一直颤颤欲坠的蝴蝶银簪,许是知道这几天自己亏心事做多了,看向白玉堂时,眼里充满了防备,旁边三人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倒是都摸上手边的武器。
这三人白玉堂只觉得面熟,但可以肯定的是三人最后都投靠了襄阳王,与之狼狈为奸,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无关紧要的人白五爷早已记不清。
花冲也是一身白衫,白玉堂瞧见他这一身与自己大同的装扮眸色更加深冷,手挽长剑,使出轻功踏着彩绸借力一路滑至窗口,脚尖点着窗沿轻轻松松进了房间。
殊不知楼下早已围观了一大群行人,那老鸨见着人多,喜上眉梢,不但对楼上的事情漠不关心,反而还在门口叫姑娘们热热闹闹的迎起客人来。
赵祯眸色微微闪动,正脸瞧着对面千娇阁里的情形问旁侧的慕薛:朕不清楚这些,只是你看他轻功如何?
慕薛道:仅仅以绸带借力落脚还能悬空这么久,轻功自是上乘。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赵祯薄唇微勾,那双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漾出笑意:你看与展护卫相比较又如何?
展昭那日在耀武楼献艺,慕薛也在场旁观,他虽未同展昭切磋过,却也知晓那日献艺展昭留有余力,那些场下拍手叫好的文臣和皇上看不出来,但慕薛是绝对感受得到的。
慕薛笑着低下头:这臣才疏学浅,也看不出来啊。
哼,这时候倒谦逊起来了。赵祯哼声笑着,总算收回视线,别有意味的瞧了慕薛一眼,复又转过脸隔着满街灯火望着对面的千娇阁。
开封府里,众人一直没等到白玉堂,念及白顺就在府衙附近打点新宅子,展昭只以为他突然出去了。
大伙吃饱饭,正心满意足的靠着椅背休息,小厮撤下碗筷,王朝起身点了几个经常跟着他外出办公的衙役准备去八贤王府邸接包大人。
展昭正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王朝这么一说立即站了起身,惹得一旁的马汉、张龙、赵虎几人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么晚了,展某不太放心。面对突然寂静下来的气氛,展南侠露出一个不失礼的淡笑,忽闪的眸光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人察觉到的情绪,他微微捏紧衣裳的手指逐渐松开,很快平静下来的双眼看着王朝: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好了。
王朝点头,和展昭带着一行人利索的出府。
千娇阁的客房里,白玉堂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不太寻常,那双眸子直直地盯过来,虽然好看,可是阴鸷的吓人!同花冲一起见面的这些人也都知道花冲这几日在开封府所干的勾当,所以清楚地嗅到了危险,一个个都提高了警惕,双目紧紧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手上的画影闪着凌凌寒光,剑锋处又在橘色烛火的照映下煨成一道红光,仿佛馋血一般,看得角落里的姑娘们瑟瑟发抖。
花冲出自莲花门,同旁三人均是黑虎门和螳螂门的人,总而言之都是江湖人不屑的下五门一派,聚集一地就想报效襄阳王,趁着机会最好还能立功名扬天下。
白玉堂站在窗前,衣裳被风吹得卷起来。
他眉眼冷峻,偏偏与此时薄热的初夏不符,像极了被寒冬腊月里的飞雪覆染了一般,他双眼的目光盯在花冲身上,不再是和展昭在一起时那悠悠然轻松泛笑的样子,而是阴森、冰寒澈骨,就像是瞄定了猎物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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