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调情一样,他们在船舱里贴在一起,被岔开的腿坐在男人的腿上,宽阔的手掌紧紧按着腰肢。
可他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宣誓,宣誓自己的喜爱。
“我是想让你不要这么不设防!”
鹤鸢看着有些急了,推着应星的胸膛,却将柔软的胸脯送了上去。
“……不设防的是你。”
应星埋首于他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你独自一人找过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逃狱的应星像是一条流浪狗,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
明明有着健壮的体格,完全可以给予自己更好的生活,却固执的只认一个主人,宁愿继续流浪。
现在,主人找过来了。
应星从未想过,鹤鸢会来找他。
鹤鸢应该恨他才是。
像是那几次无果的回溯里,将他关起来,或是在幽囚狱说着扎心的话,抑或是告诉他自己的婚讯……
但每一次,鹤鸢总会流着泪冲进来。
像是表面强硬的小猫,只是小小发了点脾气,自己就将那看着坚硬、实际脆弱的纸壳打碎,露出柔软的内里。
他总会抱着应星哭,哭上好久好久,然后抹眼泪放狠话,再一次回溯。
梦里的应星总是不解,梦外的应星自恨缠身。
鹤鸢不该找来的。
从前身为短生种,应星总是压抑自己情难自禁的焦渴。
如今…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本能。
魔阴身将一切情绪放大千倍万倍,从前积攒下来的,一并爆发。
他只是将青年抱在腿上,感受着体温,已经是极尽克制的结果。
“我不知道。”
鹤鸢冷淡地说,“我不关心你的想法,我只想你还能发挥多少价值。”
好马不吃回头草,鹤鸢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如此告诉应星,得到一声轻笑。
“嗯,好马不吃回头草,”赤金红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鹤鸢,“但你记得当心,草会不会缠着你,让你饿的只能吃他。”
鹤鸢要被应星的言外之意气到了。
他很没有威慑力的瞪了一眼,想要扒开应星的手。
可男人的手劲本来就大,从前能单手拿起千钧的剑,现在被魔阴身强化后,其力量更是大到无法估计。
鹤鸢甚至有种后腰被巨石压着的感觉。
他慌乱地去拍打应星。
脸颊、脖颈、胸口,都大大小小的有了一些伤口,但都跟小打小闹一样,没什么威胁。
这反而让应星更放肆了。
他的手像是沉重的锁链,紧紧缠上瘦削诱人的躯体,啃咬着洁白的肌肤。
还请各位谨记。
被丢弃过的流浪狗捡回来时,会有着比从前更强的攻击性。
鹤鸢抓着应星的衣服,仰着脖子大口呼吸。
毛茸茸地脑袋在他脖颈间、胸脯间磨蹭吮吸,在大开的领口里留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他应该推开。
可他却选择了放任。
一直压制着…会让应星陷入更深的地狱。
在这里放出来也好。
鹤鸢努力低下头,忍着看见这副场面的羞耻感,轻颤着睫毛,用力抱住了应星的头颅。
像是邀请,又像是安抚。
领口的扣子崩开,勾勒纤腰的腰带被扯下,精心包装的礼物被粗暴的拆开,糟蹋地乱七八糟。
好在,应星还存着一份清醒。
他的动作和以前一样温和,与刚刚撕裂衣服的模样完全不同。
因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驯服”的痕迹。
因为知道鹤鸢不喜欢疼痛,因为知道鹤鸢不喜欢粗暴行径,因为知道鹤鸢不喜欢那些羞辱人的话。
所以应星不会做。
他本来的设想是到这里就好。
闻过亲过,已经是最好的安抚剂,足够让他清醒下去。
他应该系好纽扣,帮鹤鸢整理衣襟,让青年完美的出现在人群前。
但他被邀请了。
应星无法拒绝。
他在看到青年那副隐忍奉献的样子时,心里的情绪来到顶点。
鹤鸢完全不知道,他这副样子……会激起很多人的破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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