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困。”
宁尔也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舟先生的笑点,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
“嗯。不要挂电话,我陪着你。”
温柔酥麻的语气从电话里传来,宁尔浑身一抖,脸有些发?烫,赶紧把手机捂在嘴边,用气流讲话:
“哥哥、我没有戴耳机、声音在公放、会、被、人、听、到,不、要、说、啦。”
“你说你没带耳机,司机能听到你说话对么?”
舟先生用正常音量重复了一遍。
宁尔:“……”
他?尴尬地?想跳下去?。
“没关系,让他?戴。”
舟先生话音刚落,司机赶紧看着后视镜拿着耳机趁机插进来一句话:
“少、少爷,我戴,我戴。”
少爷。
宁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真把他当成老板弟弟了。
他一直和舟先生连着麦,可能感受到他?情绪低落,舟先生也没有多说什么。
尽管这样,宁尔还是?能从“手机里有一个人在和你保持着连麦通话,只要你说话他?随时会出现”的行为中感觉到一直奇异的心?安。
汽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窗外的夜色一变又变,两边的楼宇逐渐奚落,越来越空旷,没过多久司机稳稳地?把车停在了江边大桥上。
“少爷,到了。”
司机为他?打开门,汽车停在一个空阔的平台。宁尔下了车,一阵江风拂过,面?前是?宽阔的江水在夜色中起?伏。
“到了吗?”舟先生问。
宁尔点点头,司机已经又开着车走了,整个江边只剩下宁尔一个人,白白的衣服像一个小点。
江边夜风微凉,潮湿的水汽氲在全身,是?一种和久违的清新舒适感。
宁尔环顾左右,想在茫茫夜色中记住这个地?方,以后不开心?了就一个人跑过来看着江水吹吹风。
“能看到星星吗?”
夜色仍然?像墨染一样黑得什么都没有,宁尔刚想说“没有”,顿了顿,抬起?头,任由微风吹在脸上:
“看到了,哥哥。”
“是?吗?亮不亮?”
宁尔盯着黑漆漆的天空鬼扯:
“很亮,有好多颗,又大又亮,最?远处的那颗好像还在闪。”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能看到星星呀?你是?不是?也带别人来看过星星呀?~”
电话里舟先生忍不住轻笑出了一声:
“嗯。”
宁尔:“嗯?~~”
舟先生:“不过他?们都不是?小骗子?。”
他?话音一落,江对岸忽然?响起?了一阵呜鸣声,宁尔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捂着耳朵蹲下。
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一排火焰伴随着呜鸣声隔着江水缓缓升空,在几乎到达最?顶点的一刻,接二连三地?幻化成一颗颗硕大的蓝色星星。
蓝色繁星在凝滞在黑色的夜幕上,哪怕只有短短地?几秒中,随后如同银色的碎镜般在拖着长尾,洒进了夜色涌动的茫茫江水。
烟花的蓝色冷光倒映在宁尔绿色的眸瞳中,如同繁星坠入一汪清水。
手里的手机险些滑落,宁尔就这么垂着胳膊,微微张着嘴巴,仰着脑袋看了很久。
烟花除了升空的呜鸣声之外没有任何噪声,就连绽开的一刻都只如花苞舒展般柔和。
整条夜色的江边此刻仿佛只有宁尔一个人,在观摩着这场为他?准备的独一无二的星空。
直到最?后一点灿蓝色的星光在夜空中消失,宁尔才回过神来。
他?把手机再次举到耳边,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
“像吗?”
好像再问他?像不像星星。
“像、像……不对,是?好看。”
宁尔仿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尽管此刻看到的是?用烟花做得星星,但是?,但哪怕只是?看烟花,都足够美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只是?,像流星划过一样,美得太短暂了。
“哥哥……”
没等?宁尔说完,呜鸣声再度从遥远处传来,这次的火焰是?赤金色的,在夜幕中绽放的一瞬间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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