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大团子别的能力没有, 跟宅院内的守卫打游击的本事实在出众。
一开始阵法被挪移,没人觉得会是有人恶意挪动,只当又是含雪贪嘴啃食掉了某块矿石。
不过, 无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背后折射出的, 都是家主威慑力的缺失。
或许, 也是近些时日,家主的脾气太好了, 以至于很多人忘了, 对方浴血的过往, 以及曾经给第五星区无数人带来的窒息与恐惧。
“动手。”
镜双程面无表情, 沉声下令。
水色的丝线收紧, 缠绕犯事者肢体末梢。
还不待发出痛呼,脖颈也被细细密密的丝线缚住,没有空气流经, 犯事之人连嚎哭也无声无息。
收紧的丝线之下,身体末端先是变粉, 片刻之后,粉色加深转为熟透的梅李之色。
鲜血淤积, 肢体肿胀, 有了巨人观的形。
继而发紫、发黑, 仿佛下一刻就会涨破。
身体上的痛苦折磨人,精神上的恐惧却更令人奔溃。
尤其, 镜双程喜欢未雨绸缪,釜底抽薪,却更擅长攻破人的心理防线,在摧毁一个人之前先摧毁其意志。
家主今天, 心情尤其糟糕呢。
镜玄归于心底默默感慨。
这一次,他一共抓到了七个人。
无心之失的几个远远打发走了,余下的三个,不说罪大恶极,至少也是包藏祸心。
一人受罪,两人观刑。
受罚的那个没先昏过去,观刑的两人反倒是先承受不住,一个蛮力挣开虚锁双唇丝线,鲜血淋漓大喊大叫,一个干脆慌不择路,想要以头撞墙自尽。
但在下一秒,两人惊恐的双眼顿时浮现喜色,悲喜交加,扯出难看的笑容跪求道:“凤先生,求求您,我们只是犯错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主宅久居,又有谁不知道,凤先生是家主心尖上的人。
家主做了决定的事情,断没有挽回的余地。旁人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凤先生心慈,若是愿意开口,或许能回天一二。
再不济,给个痛快也是好的。
“求求您,饶我们一命!”
“大恩大德,我们铭记于心啊,凤先生!”
才费了不少心思破开地牢封印,转头就被人当做救命稻草、在世菩萨拜的凤一苇:?
他当然闻见了血腥味,但室内光线昏暗,加之这两个都不是他熟悉的人,自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通过精神力,他感觉了镜双程与镜玄归在场。
“说说看。”凤一苇一身宽松舒适的衣袍,拢了拢,长发披肩,轻笑道,“你们干了些什么?”
要是寻常事,镜双程的包容度可比他高了太多,断不至于给对方逼得动粗。
他倒是好奇,得是怎么叫人不可忍耐的错?
“我们只是把东西放错了位置,多大点事,家主、家主就要把我们都杀了!”
另一人见凤一苇面色不改,没有要求情的意思,忙添油加醋道,“对、对!凤先生,您慈悲心肠,也不想在「新禧日」同「明霄节」见血不是。家主狠起来,是真的会要了我们的性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家里还有老人孩子。”
“行行好,放过我们,我们保证,没有下次,绝不会再危害家主同您的安危!”
“啊……”凤一苇闻言,了然感慨,“难怪。”
镜双程惯心慈手软的一个人,底线明晰,只要不被碰到逆鳞,底下人的事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只要,对方及时醒悟。
但,眼前这几个看上去可怜兮兮,受了天大委屈的家伙可不是如此。
谋财不说,还想着害人性命。
也难怪,镜双程会动用如此手段。
“你们又因为什么觉得,我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不会与人为难的?”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尽管他在宅院里动手的次数有限,大多时候也确实笑呵呵过日子。
但,无论是之前同含雪过招,抑或是静湖除妖兽,哪一次不是雷霆手段。
怎么就给人留下了,见不得血,盲目圣母的印象?
凤一苇歪头,认真反思,发现无解。
抬手,符纸成扇,无风自动,无火自燃。
三个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身体一歪,跪姿倒地不起。
“多危险啊。”
凤一苇摇了摇头,无奈感慨。
装模作样完,又抬头瞧向镜双程所在的方向,“这就是你一整天绷着脸,闷闷不乐的原因?被人欺负,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的,我给你出气。”
“之前给你防身的符咒都用完了?”
“我还有。”
人说着,左右袖子掏了掏,各自取出一叠,往镜双程宽袖里一塞。
换常人,梯子递到眼前了,从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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