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啦。真世,关于妳刚才问的事。”
“我刚才问的事?”
“就是老师有没有说要去东京的事。”
“妳有没有想到什麽?”
“并不是我直接听到老师亲口说,我记得杉下那天有提到。”
“杉下?”真世对听到这个名字感到有点意外,“什麽时候?他怎麽说?”
“上个星期一,在讨论同学会的时候。对不起,详细的情况我有点忘记了。”桃子举起一隻手道歉。
“别这麽说,所以杉下知道。我瞭解了,谢谢妳。那天讨论同学会时,还有谁出席?”
“嗯,我和天才杉下,还有牧原和沼川。女生通常家裡都走不开,而且很多人都已经不住在这裡了。”
“而且还要照顾小孩。”
“是啊是啊。”桃子点了点头。
原来天才杉下掌握了关键——
也许是重要的线索。真世心想。
“妳们在说什麽?”健太问。
“没事,你不必在意。”
“妳这麽说,我反而——”健太说到这裡,视线看向真世的背后,“啊,早安。”
“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吗?”真世听到声音转过头,武史和昨天一样,身穿丧服站在那裡。
“早安,准备工作大致都已经完成了。”
武史环顾四周。
“弔唁的人都还没有来。”
“因为离丧礼开始还有三十分钟。”
“这样啊。”武史看了一眼手錶,“那健太借我一下。”
“啊?你想干嘛?”真世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又不会吃了他,只是找他聊天而已,机会难得嘛。”
“要聊什麽?”
“当然是关于你们的将来啊。哥哥死了之后,妳就没有父母了,所以我当然要代替妳的父母,向妳的结婚对象瞭解一下他的心理准备或是信念啊。”
虽然这些话很有道理,但从武史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就很可疑。
“健太,没问题吧?”
“是,当然没问题。”健太很紧张地回答。
“那我们走吧——真世就留在这裡接待客人,要好好向客人打招呼。”
真世听了武史这句话,终于瞭解了他的用意。他们已经讨论决定,不告诉健太他们打算自己调查事件真相的事,但有些事必须向前来弔唁的人确认,所以武史故意带健太离开这裡。
“好,那你们慢慢聊。”
真世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去,有点纳闷不知道武史要和健太聊什麽。武史这个人,一定会用各种离谱的谎言套健太的话。不知道健太会如何回答,真世既想知道,又不太想知道,心情很複杂。
有几个男人从大门走了进来。真世倒吸了一口气,但他们身上都散发出可怕的感觉,显然不是前来弔唁的人。这几个人都是卧底警察。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无视地上的箭头,直直走向野木的方向。
第一个前来弔唁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年纪大约五十出头,个子高?,一头短髮很好看。她的脸看起来很小,应该不光是因为戴了口罩的关係。
女人沿著箭头的方向移动,填写芳名卡之后走向接待处,向已经在那裡的桃子鞠了一躬,然后把芳名卡和奠仪袋放进托盘。前田和昨天一样,右手拿著手机站在旁边,但他的左手没有动。这个女人的名字似乎并不在名单上。
女人对桃子说了什麽,桃子用左手指向真世。女人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过来。
“妳是神尾老师的千金吧?我记得妳叫真世。”
“对。”
女人拿下口罩,鞠了一躬。
“我是神尾老师以前的学生津久见直也的妈妈。”
真世用力吸了一口气,“津久见的……”
“妳还记得直也吗?我记得妳当时去医院看过他好几次。”
“我当然记得。啊,听妳这麽说,我们好像见过……”真世隐约想起之前在病房见到她时的情景。
“妳想起来了吗?我已经变成老太婆了。”女人眯起眼睛,重新戴上了口罩。
“好久不见,今天谢谢妳特地赶来。”真世鞠了一躬。
女人难过地皱起眉头。
“发生这种事,真是太突然了……我得知神尾老师去世很惊讶。而且……那个、听说并不是因为生病或是意外身亡。”
“对,目前警方正在调查。”真世压低了声音。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说:
“真是难以相信,那麽优秀的老师竟然遇到这种事……神尾老师真的很照顾直也,直到最后,都持续鼓励他。”
“爸爸也经常和我聊津久见的事,不光是他生前,在他去世之后,也经常和我聊起他。”
“是吗?虽然直也来不及毕业,但他有幸遇到了好老师和好同学,真的很感恩,我发自内心表示感谢。”
“我爸爸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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