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坐下来说话,干脆强硬地拖着池野到街边人少的地方,还嫌隐蔽性不够,找了棵大树把池野不由分说地甩过去。
大树形成了一道结界。
隔绝了他们与人潮。
方盈像是怕池野跑了,把他抵在大树上,胳膊圈起来,让他插翅难飞。
很生猛的一大口亲亲落到池野的脸颊上。
池野虽没拒绝,但也没有热烈回应,好像没有发生任何旖旎的事情,不悲不喜,简单的用手背蹭了一下,查看脸上会不会沾上了口红印。
方盈心都快急烂了,忙拉住他的手,左右晃着,撒娇讨饶:
“我过来看你了,惊不惊喜?开心吗?”
池野抬眼扫了一眼,发现她连包都没有带:“你行李呢?找到地方住了吗?”
“我没带,急匆匆的就过来看望你了,你有没有好一点?”
方盈见他无动于衷,愈发着急,揉了揉他的脸,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转而想揉一揉他的头发、他憔悴的眼圈。
池野这时歪了歪脑袋,躲了过去,不让她碰,就连说话也不再看着她的眼睛。
“一般。”
“新手机喜不喜欢?”
“一般。”
以前方盈给他随便买个实用的小东西,十几二十块的小挂件,池野会马上装备上,炫耀给全世界看。一个男人真正伤了心,简单的小招数不起作用了。
方盈勾住他的脖子,大道至简,二话不说上去强吻。
池野一旦有要推开抗拒的迹象,方盈立即装腿软和劳累,吊在他身上,把身体的重量压过去,脚步虚浮,用上毕生演技,把墨镜一摘,回想生理期不适的虚弱感,开演。
池野中招,一直僵直没有动的臂膀连忙托住了她的腰。
方盈顺势软倒抵着他,气若游丝地哼哼:“池野,我不想让你不开心的。我一个人在北京,会很担心你丢下我,孤孤单单地在胡思乱想,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订了最快的飞机过来找你。哎呀,我没有你可怎么办呀?”
池野手上动作非常体贴的把人固定住,给予坚固的支撑,一开口皆是哀伤:
“你没有我也过得挺好的。”她也少不了别人的照顾与倾慕,例如那个讨厌的孟叙今。
“不好,我最爱你了,最最爱你了,没有你我一个人就是在度日如年,你忍心吗?”
方盈掰住他的头,趁着他的防御有所松懈,攻城掠池,在他弹软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动作不旦滑稽幼稚,还惹得池野发痒。池野最怕痒了,正好被她的头发拂过耳朵、脖子、脸颊等敏感的地带,痒到颤抖着发笑。
“别这样,我真的怕痒,你要亲就好好亲——”别这样用酷刑折磨他了。
“好呀,是你同意我亲你的。”背靠大树,方盈豁出去了,反正她看不见其他路人,也当那些路人看不见她,捧着迟野的脸为所欲为。
他们之间存在身高差,池野比她高了十几厘米,方盈需要踮一下脚,一下飞机后马不停蹄的掐点蹲人确实抽干了她身上大部分的力气,让她霸道的拥吻结束得很快,方盈便一下一下把他的嘴唇蹂躏到泛红发肿,又假装是受害者,软下嗓子低下声音扮演纯良:
“池野,我好累啊,我真的好累,我就是一定要见到你,过来亲口跟你说我爱你,我才坚持了那么远的飞行。你知道的广州人那么多,我要是找不到你该怎么办呢?你脑补一下吧,我绝对会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哭一整夜。”
实际上有楚归镝这个内应在,方盈不可能找不到地方。
池野对她无可奈何中带有心软。
其实,在凌晨时分,池野早就决定了这一次一定不要重蹈覆辙。
可惜,人在生气的时候只要笑了就会破功,池野坚硬的心再也凝结不起来,光看着方盈风尘仆仆长途飞行来找他的样子,看她凌乱的发丝、不施粉黛的脸颊,看她斑驳的红唇,池野发觉已经硬不起来心肠了,先是靠着树仰头长叹一声,又垂眼,不自觉地让满腔酸楚跑了出来。
“我不要你可怜我。你不爱我可以跟我直说。能让你们过得好的话,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的。”
“你又在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呀?我怎么是在可怜你?刚刚说的‘我爱你’,你都听到哪里去了呀?”方盈又急又气,但这个时候不能再和池野生气了,她保持着震惊与不解,刻意把声音压低压软,反复揉搓着池野的脸颊,希望他可以清醒一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现在有没有听得清楚一点?”
“听清楚了。”
方盈以为初见成效。
谁料池野苦笑出声,眼睛里盛满了微弱的星屑:“爱和可怜你能分得清吗?你不用因为我是小满的生父,而强行和我绑定在一起。我看你身边也有挺不错的人的……”
要不是大街上人太多了,方盈好想求他这位祖宗,能不能赶紧收了神通。
哄一个人好难。
都怪她以前闹脾气的时候太作了,不断地给池野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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