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瑜打仗吗?主公放心,我们领兵去,带多少兵去带多少兵回来,绝不叫咱的人受损!”
“好!有劳……有劳……”刘备这两句谢,与其说是主上对臣下的赞许,倒更像是一种朋友间的语言。
刘琰急得直跺脚:“我干什么呀?”
简雍到这会儿都不忘了玩笑:“你呀?什么都不会,干脆从今天起别吃饭了,给军队省粮食吧!”
众人一阵哄笑,刘备却道:“有件最重要的差事非你莫属。”
“什么事?”刘琰来了精神,“你说的我可得办得了。”
“当然办得了。”刘备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干一件事——陪刘琦玩。”
“玩?玩什么?”
“蹴鞠、斗鸡、美酒、妇人,什么好玩就玩什么,他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外面塌了天你都不要管。这位公子心志不怎么坚定,若兵临城下他动了投降之心就不好办了。你就哄着他玩,只要他不出来碍手碍脚,就是你大功一件!”
“行!”刘琰全无羞赧之色,“别的咱不成,若论吃喝玩乐、谈天说地,我是祖宗!”
“那就行了。从今起咱们各司其职,誓为平定天下而战。”对于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而言,朗言平定天下,是不是太可笑了?可这就是刘备,虽屡战屡败,却百折不挠愈挫愈勇,不堕青云之志。他傲视着滚滚长江,沉吟道,“昔日我曾随卢植习学经书,可惜学之无用但求声名,大半已忘记,但《易经》中有句话我永远忘不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众人品味着话中滋味,心头热乎乎的,仿佛眼前将要迎接的并非困兽之斗,而是一场逐鹿中原的战争。
一触即溃
建安十三年十月,曹操在江陵休整一个月之后,终于督率大军沿长江挺进,以泰山压顶之势直逼江夏。
当然,在他出兵之前已得到东吴发兵的消息,不过在他看来,周瑜与孙权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交上一战,必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如果能一石二鸟,把刘备与周瑜的主力一并歼灭,那更是再好不过。所以曹操只分派曹仁守江陵,曹洪守夷陵,留下少数兵马,其他水陆军兵尽数带出,还令刘勋、张憙、马延等部渡到江南,将长江两岸都囊括到自己警备之下,齐头并进向下游推进。如此大模大样行军数日,早进了江夏境内,莫说敌人的兵马战船,连散兵游勇都没碰见。
这日曹操稳坐楼船,带着儿子们左右眺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自家的兵马。两岸旌旗招展耀武扬威,闯入敌境像回家一样无所顾忌;而水军经过张允、文聘等将布置,更是气魄宏大。队伍最前面列着拒马、冒突等小船,然后是数十艘斗舰,都选身经百战最为精良的战士充盈其中,长戈大斧闪着寒光。再往后并排列着几艘楼船,其中位于中央、最庞大的一艘就是曹操的帅船。筑楼三层高达数丈,甲士林立文武排班,船首竖着大纛,身手矫健的传令兵攀上吊篓挥舞红旗,指挥三军阵势。这艘船甚是庞大,有百余人摇橹执桨,但这会儿却根本不费劲——顺江而下又借着西北风,若不是迁就两岸的陆军,张足风帆早就一猛子冲下去了。
就在这几艘楼船之间,几十艘牛皮艨艟穿插其间,张弓搭箭随时戒备,任何敌船休想靠近分毫。而在这排楼船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大小斗舰、运兵船、辎重船,载着近七万曹军,旌旗蔽日首尾相衔,一眼望不到边。这些水军与两岸陆军遥相呼应,真有铺天盖地之势。此番出兵声势之大,人数之多,建安以来未有也。
曹操手捻胡须一脸傲然,对身边荀攸、蒯越等人笑道:“先前你等阻我用兵,现在看看哪有东吴水军的影子?听说咱这般阵势,他们早吓破了胆,刘备束手无策待死江夏,孙权羊质虎皮不值一提!”
荀攸、程昱哑口无言,蒯越毕竟是荆楚之人,有些算计:“丞相不可大意,再往前行是沙羡境内,长江流至该段有弯曲之势,江面又趋于狭窄,当防备周瑜在此布兵。”
“知道了。”曹操只随口应了一句,并不怎么当回事,便回头看儿子们,见曹丕、曹彰、曹植都在,却少了曹冲等一帮小的,“嗯?冲儿他们方才还在,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曹丕抢着道:“几位弟弟年幼,乘船有些不适,外面又凉,刚才冲儿、林儿都呕了,我叫他们进去睡觉了。”这群北方孩子,从来没坐过船,冷不防一坐就是好几天,一个个小脸煞白;其实连曹丕他们都有些晕船,偷偷吐了好几次,忍着不敢说罢了。
曹操何尝不一样?只是身为主帅讲求矜持,加之用兵顺利心情畅快才没什么强烈反应,听儿子这么说,竟也有些嗓子眼发堵,却硬挺着道:“少不经事以后岂能出人头地?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历练,整日在里面待着还有什么意义?把他们叫……”
“主公快看!”曹操的话被身边一个侍卫打断。
“怎么了?”
“有艘‘赤马’回来了!”赤马船负责往来巡视的,相当于陆上的斥候。
曹操顺侍卫手指的方面望去,果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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