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周初崔诵直皱眉,这些分量足够一个成年人在不动弹情况下一天的基础消耗了。
再者,他们应对个屁,在怎么恶劣的天都被蒋哥一个人挡在了外头,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看你们也不缺那份食物啊,是吧?大哥,还有这位美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可不能你们吃香喝辣的让我们这几百号人在这儿啃干粮啊,是不是大家伙儿?。年轻人越说越起劲。
他早就盯上了那两个人在车顶上吃的那一大包鸡爪子了,末世发生快一年了都没闻到肉味儿,刚才一闻那香味儿,勾得他直咽口水。
身后几百人虽然还慑于之前的强横手腕,但跃跃欲试中带着认同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见发放食物的几个人都不讲话,还以为是被他们说动,几百号人开始骚动起来,窸窸窣窣地你一句我一句发表自己的意见。
只有少数人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扎着蓝头巾的婶子胳膊肘儿怼了一下一直沉默的陈池,不看他身旁的小女孩儿,压着嗓子对他说:你坐这么远干什么,到时候领吃的就抢不上了,快走,咱们一块儿去。
陈池轻轻拉开婶子拽着的袖子,轻声拒绝:我们已经吃饱了,谢谢您,但不用了。
你傻呀,今天吃饱了,明天呢?谁知道明天什么光景?
婶子被他这死板的脑筋搞得直翻白眼,但她还是继续劝,并不想放弃这位难得没有组队,还四肢健全的成年男人。
一会儿场面要是乱起来,那些成天游手好闲的混子保不齐会抢像他们这样的老弱病残的口粮。
她得找人一起去,人越多越好。
陈池被油得打绺的刘海惹得心烦,不想再和这个陌生人继续交流,话说出口语气不免不耐了些:
懒得去,麻烦您让让,挡着我光了。
这黑灯瞎火的,哪来的光?
婶子被他气恼了,丢下一句:懒死你算了,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就要走人。
但紧接着她眼咕噜一转,又将目标转向了最开始看不上的小女孩儿:姑娘啊,要不你跟婶子去?
那边还有我十几个人呢,我们大家伙儿一起去,这大几百号人难不成他还能怎么着我们不成?
女孩儿赶紧摇摇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自觉排队的人群,没说话。
婶子在这对不识相的一大一小面前碰了钉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叔,我们怎么办?人走后,女孩儿怯怯地问他叔。
她再年纪小,也知道他叔是真好人,脾气差但心不坏,平日再怎么嫌弃欺负她也是为了她好。
陈池难得没有纠正那个叔字,或者说他心思根本没有放在那里。
不管那群蠢货蹦得多欢,咱们都别掺和。他说完就继续捋自己的油刘海。
而那头山猫小队四人也没有参与这场混乱的起义。他们自己本身就带的干粮,甚至连第一次领食物的时候都没有动弹过。
现在的情况让他们原本救助棚户区的计划也暂时搁浅,而且还有永久性搁浅的可能性。
因为蒋不为他们看似完全放任的不做声,藤蔓里的人大部分都嚷嚷起来。
站在车底下的三人安静得不正常,后退几大步跃上了车顶,给他们让出舞台。
这个动作更是助长了贪婪的人性,直接走上土墙前面敲墙的不在少数。
白蛟忍住要把摁在土墙上往上蹿的手踹下去的冲动,将处置权和话语权无条件递给一旁还坐得稳稳妥妥的青年。
周初和崔诵也是这个想法,默契地忍住了攻击的手段。
蒋不为慢慢看着底下蹦得欢的众人,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他们是否触及了自己的底线,以及对应怎样的处理方式。
他耐心地等着,等着一个合理的时机。
直到一枚不起眼的石头砸向了车顶,砸在铁皮上嘭的一声揭开了车顶人的装聋作哑。
蒋不为食指一动,刚才还上蹿下跳的人被迫集体安静下来,因为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勒着一根细长的布满倒刺的藤蔓,只差一点就人可以组团闭眼了。
藤蔓和皮肤其实没有接触,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像一条无害的配饰一般。
但所有人刚才还躁动的心此刻都凉了下来,跟冰窖似的。
蒋不为缓缓开口:这次是你们先动的手,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他视线划过几个人身上,语气和善:轻点挣,刺上还沾着不少丧尸的脏东西,蹭破了皮,那就不美了。
在场的人又是一僵,连呼吸幅度都不敢太大。
他像是要决意划清责任,解释得很有耐心:救人,是我们的本能,但不是强加包袱的义务和责任。这件事情,刚开始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在分发的食物分量上我们有了些许分歧,一天的量对成年人来说确实是少了些,不营养了些。
这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惊讶地抬起眼,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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