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满跪着的角度望去,看着就十分清楚了,几团黑影是几个也在跪着的几个学子。
苏满看到那几人的手掌心都是向上的,红肿无比的样子少说有个十戒尺吧。瞧瞧那威猛的刘海涛,此刻双眼红肿无声抽泣地像个小媳妇一样,作孽啊!
苏满原以为那厮还没到,看样子是自己来晚了,你个付钱的来的比我这个讨钱的都早是个什么鬼。
苏满扫了了在坐的几乎所有小成组的夫子,今儿个看来是要“大肆整顿”的样子了。她蹙了蹙眉,眼珠子几乎一动不动地看着孔夫子像,可是脑子却在飞速地盘算着。
“不知道怎么回答么?”
“等会儿,我在组织语言”
“”
闻言,沈夫子一噎,真的好想转身拿戒尺立刻招呼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
而那家伙看了身后的“讨债团”,里头宋慈的眼眶红红,里头的泪水快要溢出来了,再看看那头在纠结义气和勇气的家伙们,苏满瘪了下嘴巴,弃车保帅吧,哎!
“罢了,我认罪!”
“”
“是我,身为书院学子,发现有人在书院里开立校庆赛况盘口不但没有及时阻止反而参与下注。
身为黄班班干,没有以身作则,反而利用职权威胁同窗为我一同收账。
夫子,看在我坦白从宽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明显苏满是想一个人揽下所有的过错,她心中盘算自己是奉旨读书的,书院总不能请退她,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呗。
她伸出了双手,紧闭着双眼,不就戒尺么,再疼还能疼过金蚕毒发?
只是苏满并没注意到那样子的自己根本就毫无认错的诚心。她等了一瞬,都没有等到沈夫子落下戒尺。她微微睁一眼,只看到沈夫子一脸绝望地看着自己,眼中倒是有些噙泪的样子。
“你不必勉强认错了,错不在你!”
嗯?这又是哪出戏?
只是接下来的事儿,就让整个殿内的人都懵了。沈夫子拿着手中的戒尺狠狠地连抽了自己的手臂几下。
“是老夫的错,老夫无用,教不好你们。才让你们如此肆意妄为,目无法纪,你们都没错,是老夫的错,老夫的错。”
沈夫子边抽边说自己了,这样子比他在课堂上抽学子来得恐怖百倍啊!
这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tai啊!
场面一时间就乱了,黄班的学子们离得近直接上前夺走了沈夫子的戒尺,然后围着他跪着。其他夫子们也立马上前来劝解沈夫子莫要自残。
黄班的那群家伙几乎是抱着沈夫子的腿在那里惭悔道
“夫子,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别抽自己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那头几乎疯狂自抽的小老头,苏满的嘴角抽了一抽,再看看那群跪着的家伙,这群自己这边要保的白眼狼们全部跑去他那里了。
众叛亲离啊!
有时候,一顿责打亦或者是一顿训斥都好过无视。
之后沈夫子责罚了在场其他黄班学子一人二十戒尺,唯独她,苏满,并无任何惩罚。
不是知错的惩罚无非就是发泄,那并不是夫子的本愿。而其他夫子和宋明自然尊重沈夫子的决定。
可是这让苏满如坐针毡,这样的处罚不如直接打她一顿让她更安心。
除了收没了苏满的“契约书”,直到苏满随着父母离开书院打道回府,她都未曾受到其他任何责难。
出了大成殿,几乎进去的学子都收到了戒尺惩戒,手上很疼,可是心里确实踏实的。
而安然无恙心苏满,此刻的心情却十分复杂,心总是悬着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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