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撞上时,抬手挡上了,就也擦伤了手背出了血。
梨花怔愣了,这就流血了,但又紧挨着他给呼气:“哎吆,真是不小心呢,下次带你去吃猪血汤,加韭菜的啊。”她没办法在这时候对明火严肃,憋住没笑已经够意思了。看着明火因为面子挂不住,脸上窘迫,她忙瞥一眼裴英韶对明火说:“都怪这店家,这内室的门这么矮,难道来的住客都是矮子吗?”
明火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疲惫了,抬头间直接就头撞上她的头,把梨花撞得和他双双倒地。
他心里真真切切感动,梨花的手臂就近靠在他的腋下呢。软软的,触感很温暖,让他把眼闭上了瞬间。
“你咋也这么慢到不小心哪?”明火问梨花,他攥住她的手,顾不得血流:“可我会弄疼你,因为我的额头撞了你呀。”
听到这话的梨花是不会感到疼的,但这异样的感觉是来自于身旁一具结实,异性气息浓厚的人,她被这气息萦绕好一阵,也好几次感到眩晕。
这是仍然陌生的男子气息,对她而言,长腿大叔常年喝茶吃素的清新,那才是最熟悉的,能带给她永恒安宁的气息。
明火也就是能力比她略好的同等岁数男子,而且地板上方还站着裴英韶目睹这一幕呢。
大方地解除这份尴尬,她还是保持一尺的距离帮明火呼呼了几下:“没事,就流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明火就笑了:“我说的被弄疼的是你不是我啊!”
“我说你们,要是有事儿就到外边,我先到我的寝室里了。”裴英邵转头进去他的屏风后面了,那里他靠窗喝茶落个清净。
梨花打算起来,这不是撒狗粮秀暧昧,就算是误会,可有谁看得下去啦?
她坐起身,蹲着用她的绢布给明火擦拭那血,明火却是看着内室她包袱皮,那里刚收拾进去了她的内裳,很好的粉红色娇嫩的颜色很有吸引力。
忽然,明火抢过她那翠玉梳子,他想调皮地与梨花来一场争夺的嬉戏,未料到,这翠玉梳子在明火手中绿光闪耀,罩住了他。
梨花本来正想着要不要回应这场幼稚的嬉戏,见此情形她两手抱住明火的手腕子,跟着,她整个人也被拖着走了。
等到屏风后面的裴英韶出来,梨花明火都随着绿光不见了。
温和的下午,金秋的大地颜色,把湛蓝天空映衬得格外晴朗热烈。
忽而一瞬的太阳雨滚落点滴,无边的绿洲草甸深处,荆棘高耸红草丛茂盛。
梨花并肩和明火走着,因为心里的转变,她总担心明火能看透她心思,为此没话找话说:“那一回也是我们到了槐江山,这次也是你和我啊。”
视线中又是那文人墨客赞颂的兰荷,明火低下头正看着,像是不拿梨花当回事。
梨花仔细辨认端详过,这俗名兰荷的原来就是一种绿绒蒿,粉蓝色绸缎般的花瓣罩住大方不害羞的实心花蕊,进入视线就是超凡脱俗。
梨花忽然感到一丝丝的疏离感,这明火难怪会牵挂那女子,到底还是脱俗啊。
兰荷,放眼这茫茫大草甸子,这花具有任何草木都难掩盖的芳华。
零零落落仅仅几株这样的花,就不担心万一进来这里的人给拔了去,玩弄糟蹋。
梨花才这样一想,就被一道身影给遮住了这花,生生地掐了去。
花的根茎还流淌着乳白色汁液,像是这花的凝结泪水。
这个素衣女人头发未经装饰,麻布长衫是白竹的颜色。
“嘘!她是幽香妙。”明火是很难受到心里的黯然声调。
梨花心中忿然:“她好好地破坏人家花的自然生长,这样一处沙漠边陲,很多花的花期仅仅是一个季节,她若是有点人性就该知道爱惜,去编个草做的头圈戴着呗!”
明火瞧着周围那小叶子的藿香蓟,仔细看来,这种草也不难看,但就是在这草甸子里多的很。
普遍的小尖叶子,上面那粉色毛茸茸的花开得小朵小朵,姿态还是平庸了很多。
这种草的花,成了精也是没什么自信心的人样。
梨花正琢磨着,忽然被明火扯了下袖子:“看前面。”
梨花有些恼,还以为明火要玩什么把戏,但看他也是认真地前面走着,就也跟着了。
幽香妙脚步很轻,前方的路也看起来不短,她走着没有停。
根据阳光照到树杈上的点的方向,梨花知道又过了一个时辰,草甸子深处已经全是红的晚霞的光芒。
幽香妙眼前出现了一处陋室,她进去里面。
内中神龛上供奉了菩萨,幽香妙就将这些粉蓝色花束装进一个粗陶罐内,淋了些水摆放在那里。
就过了一个晚上,这花的边缘就发黄了,幽香妙捧着陶罐,张开口为它送了几分真气。
蓝色花朵绸缎似的边缘,那些黄色痕迹更甚,远看赏心,近看没有生气。
幽香妙凑近了又给予真气。
这几朵花那蓝绸般的花身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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