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的事儿,他并不习惯强迫,但这一晚,他却有些格外的执拗,她的反应越是迟钝淡漠,他却越是不想要放过她,以至于漫长的夜,在他迫切的索取中,都变得格外的短暂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时间有限的关系,记忆里,天大的事儿,他也没有彻夜失眠过,这一晚,拥着怀中的女人,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脑子就是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他睡不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介怀到放不开的,但就是辗转到了曙光乍现的那一刻。
闭着眼睛,傅戚才稍稍打了个盹,怀中突然传来阵阵骚动的哼唧声,睁开眸子,就见倪朵伸胳膊撩腿地,很不安。
“朵朵?”
“嗯…不要…不要碰我…疼…”
“阿戚,是阿戚…”
“老公,是阿戚!傅戚,七爷…疼…”
听她嘟嘟囔囔地,似乎是在做梦,看她眉头紧锁的样子,似乎又不是好梦,再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傅戚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是想让她认清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谁,昨晚才一再逼她喊自己的名字,至于吓成这样,连做梦都喊这一句吗?
轻拥着她的肩头,傅戚收紧了手臂:“乖,听话,以后就不弄疼你…”
低语地轻哄着,侧身,傅戚低头刚想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却被一股热气直直逼停在了毫厘之外:
怎么热气蒸腾的感觉?
一个摊手,傅戚倏地侧转起身:该死!发烧了!
“朵朵,醒醒?朵朵?”那怪哼哼唧唧的,不会烧迷糊了吧!
“嗯…好困,让我睡…好累…放过我…”
“我错了,嗯嗯…错了,我不吃醋…不可以…不开心…”
眨了下眼睛,倪朵很快又闭了上去,失去了热源,本能地就蜷缩着蹭向了软枕,再一摸,她的身上,却是冰凉冰凉的,傅戚有些急了,一边找着上次剩下的退烧药,一边给司南钧打了电话。
于是,天刚蒙蒙亮,某人就带着起床气被挖了过来。
门口处,司南钧打着哈欠,已经想骂娘了:“发个烧而已,你至于大惊小怪地非要一大早扰人清梦吗?不是说吃药了吗?”
“少睡会儿,死不了!”
一把,傅戚就将他拖了进来:“你帮她看看,好像不太对劲,额头滚烫,浑身冰凉,还直说糊话!”
“拜托!感冒这种症状很正常,好吧?!”
看他紧张的样子,司南钧就觉得他对倪朵太过紧张了。发个烧而已,他都电话指导应急了,还非让他跑一趟,一会儿都等不得,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都来了!还那么多废话?快点!”
催促着,两人上了楼。
替倪朵检查了下,司南钧帮她打了一针,虽然,傅戚已经帮她换了厚制的睡衣,他还是注意到了她领口青紫的痕迹,还有那根本掩饰不住的肿胀唇瓣。
又加了一些强效的药,司南钧还留了一盒药膏,同时也帮她处理了下腿上被玻璃碴划出的血口,傅戚,一直在身边看着,面色多少也有些凝重:
若不是刚刚换衣服,他真没注意到她腿上的伤痕。
起身,司南钧才道:
“可能着凉了,又受了些惊吓,压力太大,又没休息好,才引发了高烧,加上她身体本身偏寒,抵抗力一下降,手脚就更加冰冷了!让她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平时多给她熬点生姜红茶喝,可以暖身,女人体寒,会引发各种疾病,严重了,甚至可能不孕!”
“我知道了!谢了!”
示意着,两人往门外走去。
下了楼,司南钧才道:
“戚,你最近不太正常啊!昨晚,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了…毕竟是个女人,不喜欢,不要了就是,怎么把人折磨成这样?你别总对她这么凶,你看昨晚,把她吓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别说坐,连大气都不敢喘?说起来,也跟了你三年了,一个女人正美好的时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这三年,她做得不错了,也没听说给你添什么麻烦!好聚好散,离婚了,她年轻也漂亮,总还能找个好归宿,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吗?”
原本还没觉得如何,司南钧一番话下来,傅戚的眉头都拧了起来:“怎么?你也很关心她?跟着我,就不是个好归宿?”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人注意着?他自己要疼要宠,要离还是要打,都是他的事儿,谁让他们狗拿耗子!
这一会儿,傅戚当真是看谁都不顺眼,都是炸毛的!
一句话,司南钧就听出道道来了:果然,不对劲了!
抬手,他直接道:
“得,别把矛头对准我!你的女人,我没兴趣,也不敢有兴趣!跟着你,或许是个好归宿,只是,你有打算让人跟一辈子吗?戚,别说我没提醒你!花无百日红,再好的归宿,只要是有期限的,只要不是傻子,没有几个女人会愿意掏心掏肺!就像股票,明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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