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血配成的药已经制成了。云凌先喂给兔子与鸡试了试,见没问题后才亲身尝试。没想,竟真有奇效!
服下一剂外加特意调息配合,不仅是周身骨头缝里那举手投足间无时不刻针扎般的细密痛感有所减轻,就连困扰他最久,最严重、最影响他日常生活的头痛也好转许多。
虽说肺腑间的隐痛没有得到改善。但相比于那些,这点微不足道的不适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自然也清楚这方药肯定是无法治根的,对于如此结果,他已相当满意。
由于这个季节血液无法长久储存,他也懒得半夜爬起来哈欠连天地折腾。云凌的打算依旧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服药,这样可有效减缓药力减退。因此,这一阵子他没再取过血。
他也曾考虑将其制成药丸,如此随身携带就更加方便。只可惜目前手头上缺乏工具,具体怎样操作还得琢磨一阵子。
至于梁曼那边。蠢女人看起来是再没有怀疑过他了。
不仅不怀疑还什么都和他说。比如白天和隔壁村寨修路的事,村里某对夫妻失足从山上跌死的事,还有她小时候的各种稀奇古怪…这女人恨不得想起什么就巴巴地跟他掏心掏肺。
昨夜,正好讲到她娘亲带她去什么院里看大象,她撒泼打滚地求娘亲给她买一只当宠物,引来众人纷纷围观。
云凌枕在她膝上闭眼听得津津有味。心里暗自揣测,她家乡到底在哪儿,怎么这么多好吃的。这棉花糖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怎么才能想个招,正大光明地哄她做给自己尝尝呢。
想着想着就听她不说话了。不仅不吱声,连带着手也停下来。本来云凌还正竖着耳朵,等着听下文里她娘亲又给她买了什么好吃的当补偿,却只听到对方吸了吸鼻子。
接着脸上一热,一颗水珠啪嗒落下来。
近些时日里,这个女人哭的可真是太多了,光他自己有意无意撞见的就有好几回。并且多半都是因为触景生情。
有时还会喜极而泣、边哭边笑。她天天动不动就因为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喜大悲忽起忽落,真是让人奇怪的很。
不过这些管他什么事。他才懒得理。
他一直都能勘破她的情绪,却一直都懒得去理解她的情绪。
可到底眼泪都掉在脸上了,也不好再装不知道。当下只得不走心地反手拍拍她,眼都懒得睁的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此话一出,可算捅了马蜂窝。淅沥小雨变成滂沱暴雨,无声哽咽变成了声振寰宇的嚎啕大哭,一个措手不及云凌就被淋了一脸热泪。
他不得不仓促起身避开,可又被她迎面抱住,扑在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恸哭个不停。
从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他勉强听到了原因。
“…我好想家…我想妈妈了…”
他本皱眉嫌弃地在擦脸,云凌脱口就想说家有什么好想的。但转念想起她家乡有那么多好吃的,也不由得真情实感地应了句:“嗯。我也想。”想去你家乡吃那个血肠。
云凌真诚地摇头唏嘘了一阵,这样的人间仙境谁能舍得不想…血肠是什么滋味,大拉皮是什么滋味,棉花糖又是什么滋味。真的是爱在血肠难以离开。
见她哭得抽抽噎噎实在可怜,他难得能共情的替她随手抹了把脸,又顺嘴安慰:“别哭了。”
话音刚落,她竟真停住了。
梁曼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掌、掌门,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云凌刚想说你之前不是一个劲缠着我问会不会走么,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但低头又见她黑瞳湿润眼角通红,湿淋淋的睫毛还挂着颗水珠。
因为喘不上气的阵阵抽噎,脸颊也是哭的一片粉红。
借着月色一瞧,她脸上对他的这些祈盼和楚楚哀求简直要可怜的都化成实体了。他看得心中不由又怜悯又得意。
云凌自得的想,啧啧,哭得和个小狗似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供养仇人呢。
你问我要不要和你一直在一起?那自然是没问题。毕竟除了你,我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死心塌地还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婢子来。
心里如此嚣张地想,脸上更是愉悦到眉毛都舒展得和颜悦色。云凌被她如此一番梨花带雨哀求得心情极好。难得,大发慈悲地打算哄哄她。
他掐了掐她脸颊,温柔无限地戏谑道:“和你一直在一起倒是可以,看你一直这样哇哇哭可不行。怪不得我不会哭,原来我的泪早有人替我流了。”
……
梁曼对他开始逐渐热切。或者说,更加热切了。
她不仅天天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做饭按摩,还总绕着他不断嘘寒问暖。似乎做什么都生怕他不满意。
甚至有时都有些过度地讨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日夜不断地服侍一样。搞得云凌也疑惑不解。
云凌自认为他还是很了解这个女人的,毕竟她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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