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了他，我会如你所愿。”
&esp;&esp;男人眯着眼睛，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似要穿透他的皮囊，直面他的内心，确认他的诚意。
&esp;&esp;“开枪。”
&esp;&esp;“放人！”
&esp;&esp;男人的语气很是不满，他低头看了眼表，“姜副支队长，还有四十秒就要到零点了，你解救他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哦不，二十多秒了，还不打算动手吗？”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惩仿佛听到了秒针跳动的声响，他咬着下唇，回身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宋玉祗，强逼着自己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esp;&esp;“小玉子，帮我照顾好芃芃。”
&esp;&esp;说完，他便扣下了扳机。
&esp;&esp;预料中的疼痛始终没有袭来。
&esp;&esp;他想，原来死也不过如此，没他想得那么可怕。
&esp;&esp;“姜惩！！”
&esp;&esp;“姜哥——”
&esp;&esp;但是很快，嘈杂的人声便如潮水般袭来，姜惩难以置信地看向手里的枪，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子弹？
&esp;&esp;他明明在抢来之前确认过的，为什么？！
&esp;&esp;男人十分惋惜地“啧”了一声，“可惜，可惜啊，你的时间已经不够了，3……2……1，再见了，人民的好警察。”
&esp;&esp;众目睽睽下，男人缓缓举枪，在姜惩声嘶力竭的哀求声中，扣动了扳机。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sp;&esp;感谢特种爬小可爱打赏的1个火箭炮，惩哥的小娇妻小可爱打赏的1个地雷，感谢投喂！！
&esp;&esp;第53章 牺牲
&esp;&esp;砰！
&esp;&esp;砰砰砰！
&esp;&esp;枪响回荡在cbd的上空，紧接着新年的钟声响起，遍地升起异光，灼目的烟花映明了黯淡的死夜。
&esp;&esp;姜惩觉得那一瞬间，他已经死了，他的世界被死亡的阴霾笼罩，漆黑无光，寂静如死，绝望带来的麻木被痛楚驱散，悲痛给予的窒息被失控唤醒。
&esp;&esp;他发了疯似的想去接住那下坠的身体，却在冷意渗透到四肢百骸的那一刻，落入坚实温暖的拥抱。
&esp;&esp;“惩哥，别看！”宋玉祗捂着他的眼睛，将他拉了回来。
&esp;&esp;他把姜惩按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蒙着他的双眼，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看到那一幕。
&esp;&esp;可他的反抗太过激烈，不想他再次伤了自己的宋玉祗只能扼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用身体压制他随时可能的挣扎。
&esp;&esp;人群的尖叫与警察们带着哭腔的喊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姜惩知道，他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场悲剧。
&esp;&esp;千岁他明明……明明……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千岁，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esp;&esp;“放开。”
&esp;&esp;“惩哥，你冷静一点。”
&esp;&esp;“我说，放开。”
&esp;&esp;姜惩的反应是反常的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喊，也没有崩溃的时常举动，只是拉下宋玉祗的手，通红的双眼静静望着他，手指顺着他的肘关节一路向下，随着一声脆响，滑出了他藏在袖中的东西。
&esp;&esp;哀莫大于心死。
&esp;&esp;姜惩摸起掉在地上的弹匣，将之横在他与宋玉祗之间。
&esp;&esp;“为什么？”他诘问，“如果你不做这种事，至少我能救他一命。”
&esp;&esp;“以命换命吗？不可能！”
&esp;&esp;“至少我有机会。”
&esp;&esp;“那只是白白牺牲，你真的认为他会放过千哥吗？”
&esp;&esp;“至少我有机会……我错失了无数救人的机会，江倦，老梁，万哥，小童……九年前我救不了他们，九年后我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千哥死去，宋玉祗，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esp;&esp;“我当然不明白！”宋玉祗发了狠，揪着姜惩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你救赎自己的方式就是去送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再也不背负那些愧疚与自责了吗！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人像你这样念念不忘地记着他们，要是连你也死了，谁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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