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虽这么说,等宋玉祗把人上身抱出来以后才发现秦数的一只脚勾在了踏板底下抽不出来,试了几次都好像被什么扯住了。
&esp;&esp;他嗅到一股刺鼻的异味,油箱禁不住剧烈的撞击宣告报废,汽油一滴滴外泄,眼看着火就要蔓延到前部,宋玉祗有些力不从心。
&esp;&esp;几个农民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小同志,你别着急,咱们来帮你一起救人,里面的人还活着吗?”
&esp;&esp;“别过来!油箱泄漏可能会引起爆炸,离得太近你们也会被波及!”
&esp;&esp;几个农民工先是一愣,相互看了看,没理会宋玉祗的警告,还是坚持帮忙。
&esp;&esp;“别逞强了,你一个人救也来不及的,到时候你们两个都容易把命搭里,放心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咱哥几个书读得不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力气大,能救人!”
&esp;&esp;最年轻的民工对宋玉祗咧嘴一笑,从他怀里接过了人事不省的秦数,另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则把手探进了掐住秦数脚踝的缝隙,龇牙咧嘴道:“嘶……真烫呀,他这脚脖子没卡住,好像是给绑上了,圆圆的还带条链子……哎哟,不会是手铐吧?”
&esp;&esp;“手铐?我来。”宋玉祗也顺着秦数的脚往下一摸,果然,那滚烫的金属触感就是手铐没错,好在他今天出门前习惯性地戴了副手铐,通用的钥匙往里一拧,锁芯就弹了开。
&esp;&esp;“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快!”
&esp;&esp;两个民工一前一后地抬走了浑身是血的秦数,宋玉祗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刚想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双孔武有力的手将他的胳膊绕在了脖子上,架起他就往前跑。
&esp;&esp;出了将近百米,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眩晕的不适让宋玉祗不得不停了下来,还没喘上两口气,身后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他条件反射地把那搀扶着他的民工推到身前,随后就觉着一股灼热的巨浪袭来,后背一阵剧痛。
&esp;&esp;“炸了,我的妈呀,真炸了……哎哎,小同志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esp;&esp;“医……院,快把人送……医院。”
&esp;&esp;此时意识若有若无地游离在理智边缘,他双耳嗡鸣,能时有时无地听到人们的交谈,那群民工没什么救人的经验,不敢轻易挪动两个伤员,就想着打120等救护车。
&esp;&esp;这种荒郊野岭的鬼地方,等救护车赶到,人也凉透了,宋玉祗凭着仅存的意识抓住一人,实在无力睁眼,便模糊着问:“有人会开车吗?要会开快车的。”
&esp;&esp;有个年轻的声音答道:“俺会!不过俺好久没开了。”
&esp;&esp;“用……我的车,载我和他……去……去医院。”
&esp;&esp;宋玉祗感觉到有人把他搬到了宽敞的揽胜前座,之后的事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sp;&esp;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先钻进鼻息,触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esp;&esp;喉咙里干得仿佛被撕裂一样,宋玉祗想起身,背后却刺痛不已,只能趴在床上的他呼吸不畅,急于爬起来喘口顺当气。
&esp;&esp;“你醒得很早,我以为你至少要再昏迷上大半天呢。”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到床边,拍了拍宋玉祗的手背,“躺下,伤口刚缝好,也不怕裂开。”
&esp;&esp;其实宋玉祗心里对姜惩还抱有一丝丝的期待,睁眼见着了个陌生人,心里自然有落差,缓了口气直言问道:“……惩哥呢?”
&esp;&esp;“你总惦记那个小兔崽子做什么,现在是该关心别人的时候吗?”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男人平静地望着他:“秦数死了。”
&esp;&esp;宋玉祗一捶枕头,挣扎着就要起身,赵姐进门的时候就见冷眼漠视着他背上的纱布透出斑驳血迹,忍不住埋怨道:“林副,您折腾他干嘛,年轻人可不熟悉你那套路,会当真的。”
&esp;&esp;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盯得宋玉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松口:“骗你的,还没死,不过比死好不到哪儿去。”
&esp;&esp;“惩哥呢?”
&esp;&esp;“还在抢救,老周还没来电话报平安,情况也许不大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为伤者积福,无论对方是警察,或曾是警察,对吧?”
&esp;&esp;宋玉祗坐起身,眯着眼睛盯着这位林副,对方明显来者不善。
&esp;&esp;“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我就不说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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