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鱼:“…………………………”
&esp;&esp;他们整整四年没见!不是四个小时不见!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这合理吗?
&esp;&esp;感受到温鱼的沉默,谢楼大概以为他是想要吃饭,于是拥着他坐起身:“我去做饭。”
&esp;&esp;温鱼按住他:“等会,我不饿——”
&esp;&esp;谢楼似乎知道他要聊什么,直接把温鱼的话说了:“不用说,我全都知道。小鱼也不想和我分开,但那种时候,没有办法,逼不得已才选择了牺牲自己,对吗?”
&esp;&esp;温鱼愣了一愣。
&esp;&esp;是的。
&esp;&esp;他就是想要说这个。
&esp;&esp;所以,楼哥是知道的。就像他很早就猜到的那样,以楼哥的智商,很快就会猜出他的真实动机。
&esp;&esp;楼哥没有误会过他。
&esp;&esp;温鱼一时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僵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自作主张,不告而别,你一点也没有生气吗?”
&esp;&esp;温鱼曾经设想过,如果谢楼为了他好,而去做了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一定会很生气。气楼哥一点也不信任自己,不把自己当朋友。
&esp;&esp;因此,换位思考一下,楼哥应该也是会生气的。
&esp;&esp;温鱼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谢楼生他的气他要怎么哄人,但谢楼缓缓地直起了身,语气平淡:“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esp;&esp;他转身去厨房,嘴里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怪我。”
&esp;&esp;温鱼浑身一僵,眉头微蹙:“什么怪……”
&esp;&esp;谢楼最后说的话声音虽然很轻,但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esp;&esp;温鱼想要说不怪谢楼,但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视线先被茶几下堆放的乱七八糟的小瓶子吸引了。
&esp;&esp;他弯下腰,趁着谢楼去厨房的空当,随手摸出来一个瓶子。
&esp;&esp;那是一个白色的药瓶。
&esp;&esp;温鱼头皮一麻,他朝厨房望过去,厨房的灯光被按亮,谢楼进入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有条不紊地忙活,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到麻木,麻木到诡异。
&esp;&esp;一股凉意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温鱼的后背。
&esp;&esp;他猛地想起过去,无数次,他犯错他耍赖,谢楼都会把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
&esp;&esp;温鱼倏忽直起身,看向厨房里的人,声音有些发抖:“楼哥,我要出去一趟,我很快回来。”
&esp;&esp;谢楼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温鱼,反应依然淡淡的:“好。”
&esp;&esp;他说完,没有多看温鱼一眼,转过身继续去做饭了。
&esp;&esp;温鱼心脏乱跳,他离开公寓,拔腿往来的那条路狂奔。
&esp;&esp;十分钟后,他回到了公交站台。
&esp;&esp;有酒鬼趴在垃圾桶旁边正要吐,温鱼在他吐出来之前,堪堪把他撞飞。
&esp;&esp;醉汉不知道滚去了哪里,温鱼火急火燎地扒拉开垃圾桶,那里面,谢楼不久前扔掉的药袋和药盒都在,温鱼把药全部捞了出来。
&esp;&esp;那些药,有的他熟悉,有的他不熟悉,他打开那些说明书,一行一行的字迹落入眼帘,那一把把精神药物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他攥着一把药片瘫坐到了地上,表情空白地盯着那一手花花绿绿的药,那是谢楼一次性需要的量。
&esp;&esp;这些年来,他只担心过谢楼会生他的气,会和他生疏,会不要他。
&esp;&esp;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esp;&esp;遇到任何事情,谢楼都不会生他的气,只会把一切都堆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压得狠了,就会生病。他的哥哥病了。
&esp;&esp;温鱼捏着塑料袋,把药一颗一颗地重新装好,有醉汉爬过来抢他手里的东西,被他一巴掌呼开,温鱼从来没有过这么暴躁,那醉汉被他一巴掌扇得晕死了过去,温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不及擦一擦额角的汗,他又狂奔着往家跑。
&esp;&esp;楼哥买了他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同居的房子,把房子装修得和他约定好的一样漂亮,楼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esp;&esp;温鱼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钥匙,还把房门给关了,但这并没有成为阻碍他进门的难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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