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威无奈地哼笑一声:“你不服气?”
&esp;&esp;江熙用衣袖擦了一把鼻涕,用最软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不服。”
&esp;&esp;萧威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凝视他,施以威慑。
&esp;&esp;江熙手指扣住身后的脱皮的墙,不说话,与皇帝僵持。
&esp;&esp;最后还是因为皇帝太忙,不得不先打破沉默。“若不是你父亲求朕,你以为朕会跟你浪费时间。不服什么,赶紧说。”
&esp;&esp;江熙一鼓作气道:“第一,我父亲原与陛下说过,我不适合当侍读,是陛下执意要我进来;第二,太子抗拒读书,我未进宫时便拿我发挥,进宫后,多番刁难,陛下看在眼里,却还留我;第三……”才说起撞船落水的原委,“如此对付我,陛下不认为太子太狠毒、太没有良知了吗!”
&esp;&esp;萧威面不改色,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君王,一个威严的长辈,是不可能在一个小辈面前认错的,他拍案道:“你有几个脑袋敢这样跟朕说话!”
&esp;&esp;“那你杀我好了!陛下一味袒护太子,我必是要掉脑袋,那我还有什么不敢说。”江熙受这一刺激,一股脑把心底话毫无遮拦地说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个昏君!”
&esp;&esp;“来人,掌他的嘴!”狱卒闻声进来,扇了江熙两个耳光后出去。
&esp;&esp;萧威:“凭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你的家人一起下狱知道吗?”
&esp;&esp;江熙:“那只能说明你还是昏君中的暴君!亏得我父亲常常在我们面前赞你是明君。”
&esp;&esp;萧威起身,看着这个哭得凄凄惨惨还嘴硬的小子,即轻蔑又欣赏,道:“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然后转身出门,吩咐狱卒道,“再饿他一晚上,教他清醒清醒。”
&esp;&esp;狱卒:“是。”
&esp;&esp;牢门关上,江熙双脚彻底软掉,瘫坐在地上。
&esp;&esp;萧威刚要去东宫,武德来报说多位大臣有要事启禀,在勤政殿等候,萧威只得搁下家务理政去了。
&esp;&esp;第二日,皇帝才得空同皇后一齐去往东宫。路上,闻素以江熙做事马虎为由,再次提议换掉江熙。萧威将江熙的诉词告知闻素,道:“这件事若真是江熙说的那样,便是我们疏于管教,岂能怪别人家的孩子。”
&esp;&esp;到东宫,萧威不许宫人传报,单独叫来风铃问话。
&esp;&esp;风铃答说:“殿下一直没有下床,缩在床角,不吃东西也不说话,还偷偷地哭……今早殿下梦泄湿了裤子,是第一次,或许是因此心神不宁。”
&esp;&esp;闻素提了一日的心终于放下:“还好不是坏事,这孩子真是。”
&esp;&esp;萧威:“他最好是这样。”至少不是因为落水吓懵的。
&esp;&esp;“怎么这么说呢。”闻素轻轻打了萧遣一下,吩咐风铃,“传太医来给殿下开导开导。”
&esp;&esp;“已经传过了。”风铃又道,“早前殿下叫了冷安进去说了好一阵的话,殿下经常跟冷安说私底话,陛下不妨问问他。”
&esp;&esp;帝后传了冷安来,而冷安三缄其口,道:“殿下愿与臣说话,是信任臣,倘若臣告诉陛下、娘娘,殿下以后就再不会跟臣说了。所以臣不能说。”
&esp;&esp;闻素:“罢了罢了,你下去吧。”然后与萧威道,“男孩这个时候最是敏感多思,陛下教导归教导,可别凶了他。”
&esp;&esp;“你就宠着他吧。”萧威没有答应,他此前就放过狠话,如果萧遣再闹事,就上鞭刑。这次事情恶劣到了一个新高度,他再不严训,儿子恐怕真就长歪了。
&esp;&esp;萧威还是礼貌地敲了下内殿的门:“猴儿,为父进来了。”
&esp;&esp;萧威进去,萧遣来不及更换睡衣,下床行礼。帝后瞄了一眼床上,被子都还缩在一角。
&esp;&esp;“做亏心事了?”萧威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esp;&esp;萧遣真被这一问给问虚了,低头不语。
&esp;&esp;“陛下!猴儿原就紧张,你吓唬他做什么。”闻素抬手又要轻打萧威,而被萧威轻巧躲开。
&esp;&esp;萧威:“你看他那样子不可是心虚,今天你别护着他。”然后又问萧遣,“我问你,前天你是被仙鹤唬下水的,还是撞船震下水的,还是你自己跳下水的。”
&esp;&esp;萧遣清楚父亲一旦插手此事,石阶他们编的谎就顶不住,而是被震下水还是自己跳下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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