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沉默片刻,月浮玉忽然开口,神色没有任何波澜,“是还有一本,被我藏起来了。”
&esp;&esp;走出楼繁寺前,孟厌慢悠悠走至最后,与姜杌窃窃私语,“昨夜子玉去了月浮玉的房中。”
&esp;&esp;姜杌四下环顾,“我和顾一歧看见了。”
&esp;&esp;孟厌好奇心大起,“你怎么会和顾一歧在一起?”
&esp;&esp;“成亲这事,靠你不如靠我。”
&esp;&esp;“……”
&esp;&esp;被月浮玉藏起来的那本春画,据他说,藏在他书房的柜中。
&esp;&esp;孟厌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你死活不让我们碰你的书!”
&esp;&esp;月浮玉没好气道:“姜杌摆明没安好心,若非书被人收去了旁处。我的秘密,早被你们俩嚷嚷出去了。”
&esp;&esp;孟厌:“你知道是谁帮你收的书吗?”
&esp;&esp;月浮玉:“不是月方进便是秦玄,我的事,只他俩知晓一二。”
&esp;&esp;不过经过月长琴的事,他猜当年收书之人应是秦玄。
&esp;&esp;若月方进先找到,自然会拿着书去找月封阳换赏钱。既然画妖笃定还有一本书存世,那定是秦玄拿走了书。
&esp;&esp;只是,他实在不知,秦玄会把书藏在何处?
&esp;&esp;一行人先去月府,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封条。
&esp;&esp;短短五日不到,曾经车水马龙的月家,如今枯枝落叶堆满大门,一派衰败之象。
&esp;&esp;几人翻墙入内,直奔月浮玉的书房翻找一通。
&esp;&esp;春画没找到,倒找到几块碎银。
&esp;&esp;孟厌捏着碎银,谄媚问道:“月大人,这能算是我的吗?”
&esp;&esp;月浮玉:“拿着吧。”
&esp;&esp;书房连同月府翻了个遍,月浮玉站在空荡荡的后院,“走,再去秦家找找。”
&esp;&esp;宰相府中,秦浮玉见五人再次登门,既高兴又疑惑,“顾公子,你们不是去了苍梧城吗?”
&esp;&esp;月浮玉顾不上与他寒暄,“秦玄在世时住在何处?平日里常去何处?”
&esp;&esp;秦浮玉指指后院的一间院子,“曾祖父住在荣寿堂,平日爱去城外教人读书。”
&esp;&esp;荣寿堂在府中最后面,月浮玉边走边抱怨,“他大字不识几个,倒敢当人夫子,也不怕误人子弟。”
&esp;&esp;“其实曾祖父后来中举了。”
&esp;&esp;“武举吧?”
&esp;&esp;“哈哈哈,对。”
&esp;&esp;荣寿堂门口有一副对联,上书: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1]
&esp;&esp;自秦玄死后,这里再未住进过一个人,只奴仆每隔半月,会进房打扫。
&esp;&esp;五人连同秦浮玉,把荣寿堂里里外外找了又找,连秦玄当年不知写给谁的情诗,都翻了出来。
&esp;&esp;只那本春画,依然没有找到。
&esp;&esp;秦浮玉得知几人在找自己曾祖父藏起来的一本书,笑道:“曾祖父常说府里藏不住东西,他但凡得了什么好物,大多送去城外的那间私塾。”
&esp;&esp;几人问明私塾所在,马不停蹄赶去。
&esp;&esp;那是一间建在城外的乡野私塾,夫子有十人,学生不计其数。
&esp;&esp;一听几人来意,其中一位夫子引几人去一间柴房,“秦大人送来的所有物件,都在此处。我们这些年卖了一点,还剩不少。”
&esp;&esp;柴房打开,一箱箱金银珠宝出现在众人眼前。
&esp;&esp;姜杌眼尖,认出其中一颗夜明珠是前朝皇室之物,“我在宫里面见过,听说这颗夜明珠,最后进了皇陵陪葬。”
&esp;&esp;夫子抚须大笑,“这位公子好眼光,这颗夜明珠确实是前朝高宗皇帝的陪葬品。因价值连城,我们卖了几年,也未找到买主。”
&esp;&esp;孟厌大惊失色,“啊,这里面的宝物,都是偷来的?”
&esp;&esp;“不算偷。秦大人说,这叫物尽其用。”
&esp;&esp;“他自小歪理便多。”
&esp;&esp;秦玄中了武举后,被派到皇陵守卫。
&esp;&esp;每每轮到他当值时,他便会进入皇陵盗宝,再托人送去私塾救济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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